绕过假山避开仆人,幸好他的院子离偏门很近,直到将沈香龄领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谢钰才算是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还是第一次做了违背父亲所教导的规矩,真是紧张又刺激。
谢钰摸着稍显澎湃的胸口,心下惊奇。在门口睡着的明礼早已醒来,他遍寻谢钰不在,差点就要喊夫人来寻人了。
明礼紧张道:“公子这是去哪儿了,待会儿可是要去找姜师傅练武的,晚了时辰让老爷知道了可不好。”
“我知道,我是…”他开口解释还未说完,沈香龄便从他身后伸处脑袋。
“咿,这就是你的贴身丫头么?”
明礼见公子身后突然多了个小孩,还是个姑娘脸色大变:“这这…这是哪里来的胖丫头…”
“什么胖丫头我不是胖丫头,我哪里胖!”沈香龄努着嘴,这人怎么一张嘴就戳别人的心窝!
怕他俩争执起来,谢钰赶忙拦住:“你方才同我说不能吵到我,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那是他先骂人的…”
担心沈香龄哭闹起来,谢钰赶忙让明礼道歉:“明礼,初次见面就说姑娘胖确实无礼,还不跟她道歉。”
明礼看着跟在自家公子身后圆鼓鼓的穿着红色锦衣的姑娘,她不出声别人还以为是糖葫芦成精了呢。心中这般想,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是奴才无礼了,还望姑娘见谅。”
“那你可不能说再我胖了,下次见到我得说我长得好看,不然我就让你的主子罚你,听见没。”
谢钰心中纳罕,这娃娃倒是自来熟得很,今日也就一面之缘竟然觉得自己能够有偏帮她的情分了。
“好了,莫要再吵。”谢钰走近里屋,吩咐道,“要练武了,需得抓紧时间。”
“是。”明礼偷偷瞪了沈香龄一眼。
沈香龄看他进屋,她想到自己方才同谢钰保证的不能乱走,因还未摸清谢钰的性子便不敢打蛇棍上,只好站在门外左晃右晃,时不时扒拉两下门,摸摸路上的青石板。
只是这院子也太过于空了些,除却方才的明礼之外,也就院门口站着两个人守着,其余的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她望了望,院外倒是不时有人经过,独独这处的院落很是安静。
难道谢钰在府里并不受宠么?
只过了片刻,谢钰换了一身窄袖,脚踏黑靴出了屋子。一出门就瞧见沈香龄坐在地上,还真地玩起了泥巴,看着自家院子的土被捥了个洞,他闭了闭眼,没有同她打招呼就离开了。
沈香龄正捏着小人的头呢,一阵风飘过,就见谢钰已消失在墙角。她低着头,觉得谢钰人真好,不仅长得好看,自己随便拜托两句就领自己回家了,为了感激他我不若就捏个谢钰给他看吧。
到了练武场,谢钰同姜师傅行礼,姜师傅道:“今日如昨日一样,先扎马步。”
“是。”
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后又开始练习射箭。
他练的专心,一眨眼就到了寅时,将最后一支箭射入箭靶后,他这才停了下来。手连带着弓微颤着放下,左手右手同时张开又收拢。
谢钰盯着这满地的箭矢,脸色沉重。
姜师傅看着他泄气的模样,笑道:“已是不错了,比之前射的远些。你如今年岁还小,这弓也不大,练武本就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谢钰点头,心中放下了些对自己的埋怨,他抱拳道:“徒弟还得多加练习。”
“诶,将将都练了一个半时辰了,足以。”姜师傅看他手一直来回张合,按照他的性子必定是痛到非常才会表现出一点,“我早先就同你父亲说过你还小,练得太过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你父亲也是对你期盼太高,盼望过多才会过于严苛。你呀偶尔就偷偷懒,在我这儿练就算了,私下底可莫要死练。”
“就听师傅的。”
谢钰看了眼自己双手都被箭矢磨破的食指,伤处辣辣地痛。其实他也不想多练,可不想让父亲失望,更不想让父亲责罚才会如此用功。
对于师傅的关心他暗暗记在心里。
“是,师傅。”
练武事毕,他同姜师傅告辞后同明礼打算再回书房一趟,离用晚膳还有段时辰,他得将今日未练完的字写完,这样想着回院子的脚步就更快了。
刚跨进院门,明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诶?她怎么还没走啊,竟然还在别人院子里午歇!”明礼小声的嘟囔着。
待谢钰一进院子,原本地上捥了个拳头大小的洞变得如大海碗的碗口一般,待在那处的娃娃不见了。她竟然自己找到了个树,在树下斜靠着歇觉呢。
谢钰微微勾唇。
她确实是个胖丫头,又穿着红衣,那般倚在树旁像极了垒错位置的糖葫芦,硬生生地让他看出了几分乐子。
方才走得急,现下一想,必是她做错了什么事,这人看样子性子就桀骜,竟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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