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教授啊……他负责的学生出事了,他昨晚半夜被叫过去的,我看情况比我们还严重,所以就没跟他说。”沈叙白交代。
“胡闹!”张伯怒不可遏,但不愿意发作。
梁景行皱皱眉,嘴上带笑道,“我姐夫不会是又在外面有情人了吧?”
“你闭嘴!”张伯瞄了眼沈叙白。
沈叙白听得真切,姐夫是指林默缄?他怎么不知道林默缄还有过一段感情史?
梁景行笑着看他,似是不经意般开始说辞,“我这姐夫生得根正苗红,那职业工作也是父母认可的,在相亲市场可是赤手可热!不少人上杆子要来结婚,后来跟我对面家的姐姐谈上了,没想到不过两个月两人就结了婚,但后来因为什么事……掰了。”
他只说重点的,再细节的东西都不多说,只扔下一个值得猜疑的苗头要沈叙白胡思乱想,父母们认可的职业不就是医生或者是教师吗?
但又没具体说是林默缄这个人,从梁景行的话里能听出对这人的不喜欢,上次见到梁知远,一样对他所谓的恋人夹枪带炮地讽刺……
沈叙白喉结滚动两下,偷瞥了他一眼,“你说的姐夫是……林教授?”
梁景行也不说废话,耸耸肩,“你说呢?”
沈叙白一瞬间便想通了,这几天来一直在疑惑的地方,为什么祝禾棠和林默缄看起来像是兄妹无疑,张伯在脑子清醒的时候能准确说出林默缄,且不会过问他的职业和身份,楼下那群打牌的大妈还会坐在一起说林默缄这人怎么好。
他想通了,然后又垂下眼,小声嘀咕着,“到底能瞒我多少事?”
张伯年纪大了,什么都听不清,但梁景行能听清,他上前搭上沈叙白的肩,轻松道,“其实吧,男人都这样,没一个靠得住的。”
沈叙白没回答只揶揄他一眼,心想,你又没和男的谈过。
许久沉默后,他说,“我去怀谦那边守着,要是禾棠醒了,麻烦你告诉我。”
梁景行摆出一板一眼的笑,伸出手机,“那加个微信吧!我找你也方便。”
“哦,好。”沈叙白说,“麻烦你在这儿陪着张伯。”
梁景行抓抓后脑勺,“没事,反正张伯一直挺照顾我们的,我们着急报恩还来不及呢。”
沈叙白微微一笑,没说话就走了。
进了住院部,一长溜缴费的患者家属排着长队,两道铁栏杆后面的窗子开着一个小口,沈叙白心想,这是为了防止医闹吗?
急救病房很好找,一间大概一百平米的房间,里面隔着几个瓷砖就拉着一道从天花板而降的帘子,江怀谦那间很好找,就在入口那边,他靠着枕头,嘴唇煞白。
沈叙白坐在床头给他试体温,温柔地询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上冷不冷?”
“还好。”江怀谦说,“沈哥,你的手还好吗?刚刚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沈叙白不想他担心,笑笑就算了,“没什么事,你不用管,好好养身体,多吃点。一会儿我问问你另外两个哥哥去哪里给你买吃的,买……煎饼?给你吃。”
他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叫“煎饼”,江怀谦点点头,没什么精气神,整个人都病恹恹地,“好。”
沈叙白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清来电人,上面显示“林教授”。
接听后,他没有说话,对面也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半晌,沈叙白先开口,“怎么了?”
对面磕磕巴巴,“叙白啊,我,我看家里……好乱,还有那个……花瓶很水杯,你们……出事了?”
“没事,你回家了?”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但沈叙白习惯性将令人担心的话题转移到另一处,林默缄顿了三秒钟,“对,我刚到家,猜到你还没吃饭,所以就试着做了一点我待会儿拿给你。”
“哦,这样啊。”沈叙白笑了笑,这份早餐来的及时也不及时,他倒没有想要责怪林默缄的意思。
林默缄“嗯”了声,问,“你现在在哪里?”
沈叙白看到墙上的广告单,念了医院的全程,“滨海第一人民医院。”
“你受伤了?”林默缄质问他。
沈叙白垂眼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手,低声道,“大概算是。”
“那你在医院待着,我现在过去找你。”
沈叙白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随后看着床上的江怀谦笑,“怀谦,可以晚一点给你买煎饼吗?我们先好好吃饭。”
江怀谦很虚弱地点头,“可以,我都行。”
护士来测体温,江怀谦很乖很听话,那护士没忍住就夸了两句,“哎呀,这小帅哥跟着妈妈长的?怎么这么好看,还这么听话。帅哥,这是你弟弟吗?”
沈叙白顿了顿,点头道,“对,他是我弟弟。”
他没反对,江怀谦本来就是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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