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哥!”祝禾棠喊他,对方没有反应,她心里一咯噔。
她是个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几乎是感觉不到,楼上的住户原本开了窗子透气,现在都“砰”地关上。
“谁家的骚婊子发情呢?!”
“青天白日的还要不要脸了?”
“人呢?!都在哪呢?谁家有阻隔贴,谁家好人是beta敢下去?给扔个阻隔贴下去!”
祝禾棠心跳扑通通蹦着,仓库内的味道太浓重了,完全都不像是没事的模样,连她都嗅到里面浓郁的梨花香,她感受到的极淡,那证明浓度基本是淹死人的程度。
楼上关窗子的声音层起层落,江怀谦跟着祝禾棠过来,脚步愈加沉重,“……”他咽了口唾沫,“禾棠姐,姐?”
“江怀谦!站在那儿不准动!”祝禾棠斥道,“去找张伯,让他过来,跟谁都不准提发生什么了!”
江怀谦不解,“发生什么了?”
“别多问,去找张伯!”祝禾棠态度坚决,指着他不准靠近这里,“快去啊!”
江怀谦跑走了。
祝禾棠举起卷帘,沈叙白半敞衣襟,露出半截细长的锁骨,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滑下来,“沈哥,你等着,我回家给你拿阻隔贴,你等着我!”
祝禾棠落下卷帘跑回去了。
沈叙白神志不清,体内的燥热在一股股涌出来,救命,救救我……
咯啦——!
铁卷帘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拉开,借着仓库外的光,沈叙白注意到这人皮肤白皙,身材精悍,黑发半长扎在脑后,身上是一件运动T恤。
身后还跟着一个,两人手里拿着一张胶带一样的东西,其中一个脱下系在腰间的格子衫为他盖上。
一只手缓缓盖上他的眼睛,整个人都陷入了昏暗,可能他在信息素的驱使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能他已经被标记了。
“哥,你的车呢?还有没有油?”
“油是够,他现在这个样子,咱俩带他出去肯定会被警察抓走,你信不信?”
他笑了声,“那咋办?咱们都是alpha,出去这人的名声就算毁了。嗯……要不然这样,就地解决?”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骚?”
“……其实我觉得你更骚一点,反正我没见过比你还能媚我的。”
另一个人笑了,“傻逼,干正事。”
沈叙白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之后的事情就没印象了,醒来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祝禾棠站在床位,臭着脸盯着她对面,沈叙白艰难起身,坐在旁边的人起身扶他,“刚打完抑制剂,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要不再躺会儿?反正时间还早。”
说话的是个男人,嗓音低沉柔和,很好听。
沈叙白缓过劲之后才知道祝禾棠在瞪谁,从几人方才的谈话里他大概知道,眼前扶他这个是梁景行,靠窗吸烟那位是他的哥哥梁知远。
梁景行是个摄影师,性格随和近人,但是梁知远性子就很闷,日常喜欢绘画,尤其热衷即兴素描,而且还是祝禾棠的美术老师。
祝禾棠起身,毫不客气地说,“人我带走了,谢谢你们替我照顾他。”
梁景行笑着,“哎呀,大家都住在一起,应该的。”
梁知远冷眼看她,过了会儿,又看向沈叙白,两人对视上,他默然,想了下,“你这个哥哥当的真不称职。”
沈叙白:“……”嗯?
梁知远抬手点点烟灰,看着窗外,“你自己在外面不知道备个阻隔贴什么的吗?小心下次被人宰了都不知道。而且我刚刚看到你后颈脖,你不是有alpha伴侣吗?为什么不做永久标记?还是你们……”
“好了,好了,别说了。”梁景行捂上他的嘴,转头对沈叙白说,“我哥心意是好的,就是嘴上毒了一点,你别在意。”
沈叙白:“……”哦。
“梁哥,张伯刚过来。”江怀谦在门外说。
“知道了,你让他在客厅等一下。”梁知远捏着滤嘴冲门外说。
他从高脚板凳上下来,两人是双胞胎,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雕出来的,沈叙白盯着两人找不同,哥哥下巴尖上有颗很小的痣,弟弟眉尾有道浅浅的疤,但不凶。
祝禾棠坐在对面怒视梁知远,目光几乎在这人身上钉满了钉子,梁知远将滤嘴递到梁景行嘴边,下一秒被他乖乖含上。
他挑着眉梢笑了,“瞪我有什么用?政府给你们安排的课程,你以为我愿意上啊?你的作业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我有什么办法?要是你下次能不画你的火柴人,我给你打一百分。”
祝禾棠抿着嘴唇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决心,“真的?真的给我一百?”
“那当然了,但是只有平时分可以给你一百,考试我还是正常给分。”梁知远耸肩,“你总成绩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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