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小心的话会咽下去的,到时候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也出不来,还要去医院动刀子!”
“……我嗓子眼小,下不去。”祝禾棠了然,拄着头将糖瓜咯嘣咬碎。
林默缄抱臂靠在窗台上,刚好和阮清晏对视上,他礼貌问,“你看着不像大学生也不像打工的,是刚毕业来找工作?”
阮清晏一怔,手上的动作微微停了下来,头发又散回肩上,“我不小了,今年刚好三十一,就是脸看着比较显小。”
31?!
几个人都惊呆了,她甚至还比林默缄大一岁,他摇头笑着,也在为刚才自己莽撞的举动道歉,“是真的显小,不过没关系,女孩什么时候都是十八岁,姐你这是长的刚刚好,不是显小。”
阮清晏捂嘴笑了两声,“我都有个闺女了,我十八那年生下她,后来被她爷爷养在身边,我就来大陆内地各处跑,上年回家她还以为我是哪来的姐姐,被她爷爷笑了有小半年。”
十八岁就有了一个孩子,沈叙白直觉她大概也一样是非富即贵的人,如果穿的简单些再老气些,那她八成是被人逼迫的,不过好在阮清晏看着就是被钱养出来的美人。
倒不是贬低的意思,阮清晏的确给人一种不愁吃不愁喝,很逍遥快活的感觉,他在学校里见过不少富家子弟的母亲或是姊妹,每个人都往外渗透着一股用金钱堆砌而成的铜臭味,并且母亲大多比较年轻,后期做医美,有了尖下巴和鹰鼻。
“十三岁的女儿?”沈叙白惊住了,“完全看不出来!”
阮清晏颔首笑了笑,“毕竟我不怎么陪着她,不用操心,玩得也比较好,所以就……看着比平常妈妈年轻一点。”
张伯拐弯抹角地打量她一眼,用眼角把她削瘦倒有血有肉的身体兜住,“跟着我们会开心的,今晚多吃点!”
几人筹备着菜和肉,张伯不喜超市里售卖的预制肉和注水肉,他自己在老家养着几只羊,给那边的人打了个电话,现杀了一只羊羔,拿去加工厂里速冻,最后被机器切成了薄片。
阮清晏和沈叙白一样,第一天来,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些锅碗瓢盆都要现买,要不是张伯今晚这顿饭,几人说不准就要饿着肚子睡觉。
滨海天黑的早,店铺关门也早,只有梨园后的夜市还熙攘着,车流夹杂在人流之间,这里很早之前就被要求限车了,不过大型车辆,只有自行车和电瓶车,偶尔能见到小孩拿着滑板在溜。
屋内的窗玻璃上凝出一片雾水,四方锅里升腾着水汽,牛丸和羊肉在上面翻滚,林默缄不吃辣,只和张伯举着酒杯对酌,祝禾棠夹在两人中间,颇不自在地捡丸子吃。
沈叙白咀嚼完,看了眼祝禾棠,“你要喝果汁吗?我记得我在房间里看到了一箱果粒橙,甜的,你应该也喜欢。”
张伯摆手,“那是送给你们的,不是让棠棠喝的,她要是喜欢,会拿着钱下去买。”
祝禾棠没说话,就点了两下头。
林默缄加塞插嘴,“孩子喜欢就给喝呗,我们放着也是放着,再加上都是上了年岁的人,总是喝甜的会得糖尿病的!”
“啧啧啧。”张伯咂吧咂吧嘴,“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想喝,你扯什么糖尿病?过两天镇里面有集,我去集上买五斤的鲜橙,拿回来榨成汁,我问你,你喝不喝?”
林默缄莞尔:“要是张伯愿意,不嫌费劲,那我真得去尝尝什么味!”
张伯一挥筷子,笑着骂了声,“去他娘的鲜橙榨汁。”
祝禾棠灌了口山楂水解腻,“张伯这人很实诚的,你们等着看吧!过不两天一准给你拿回来几大斤橙子,到时候吃不完还要送给街里邻里。”
“棠棠,那叫分享!分享!”张伯怒不可遏,“跟大家处好关系有什么不好的?!”
祝禾棠笑道,“好啊!我没说不好,有橙子吃,我巴不得呢,到时候你送出去的,人家再给我送回来,你就高兴了!”
张伯皱眉:“嘿!你这孩子!”
***
五人散了,阮清晏和林默缄在楼下吸烟,她衔着烟嘴儿递上前,林默缄帮她点燃,黑夜里只有梨园的一盏灯亮着。
蛾子在灯罩下扑着,林默缄缓缓吁出一口烟,“我以为你不吸烟的。”
阮清晏手腕上锁着祝禾棠的皮筋,“偶尔吧。烟瘾犯了会抽,孩子受不了烟味,想着戒过一阵子,但是没戒成功,索性就不戒了。”
“嗯……这样?”林默缄问了句,气氛冷下来,四下尽是寂静,只剩蛾子扑灯壳的哒哒声。
阮清晏皱着眉仰头看了眼,又默然不语,成年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就能做到心心相惜,所以她不说,林默缄也懂。
视线仰头的时候和站在窗边的沈叙白对视上,两道视线重叠的时候,沈叙白骤然缩了回去,她低头忽地轻笑一声,余光斜了林默缄一眼,“楼上的小朋友在看你。”
“嗯,我知道。”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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