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暴雨,天色沉了一天。今晨太阳初升,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尘霾。春夏交接之际,也就早晨还算凉爽,带着习习微风。
云依斐今天休息,在急诊连轴转了几天,生物钟彻底乱了。天色亮得早,她醒得也早,抱着书移到了小花园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与悠闲。
云依斐闭着眼,伸手摸到旁边小矮桌上的手机,接通电话,懒散应声:“嗯?”
电话那头的人叽里呱啦说了很多,她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猛地抬眸,诧异地提高音量,“谢青湜,你说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充斥着嗡嗡的电流声和人来人往的交谈声,他的回答却是再清晰不过:“泌尿外科门诊啊,之前我就和你说了,我想去割包.皮嘛。”
“好端端地割什么包.皮啊?”不等他回答,云依斐站起身,拉开阳台的移门向屋内走去,“那你等我一下,我过来了。”
“妈,我去一趟医院。”她朝着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声,听到回应后匆匆地离开了家。
阳光蛰伏在稀疏的云层后,驱散了漫长雨季的潮湿。
正值周末,杭城的交通向来拥堵。高架桥两边的红色月季随风摇曳,供堵车的人消遣。
云依斐却无心观赏,每天上班来来回回,她早就看厌倦了。更何况周遭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实在算不上看风景的好去处。按部就班地跟着车群一点一点向前挪动,出了闸道,车速反倒提快了。
门诊大厅收费处的队列几乎排到了门口。等了两波直立电梯都挤不进去,云依斐转身走向扶梯。
泌尿外科门诊在四楼,她赶到的时候,诊室门口的显示牌上正好挂着“谢*湜”的名字,她敲了敲门,拧着把手开了一个门缝。
“等会儿,里面有人。”
云依斐压着声音,低声唤道:“青提?”
“是我,席医生,是我女朋友,”谢青湜的声音从蓝色床帘后传来,“你先进来吧。”
她合上门,局促地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眼神时不时瞥向蓝色床帘,更多的时候就是望着窗外。没过多久,窗帘小幅度的抖动,有人走了出来。
云依斐循着脚步声转过头,来人很高,她得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虽然戴着口罩,但露出的眉眼很漂亮,眼窝有些深邃,鼻梁挺拔,五官立体,额前有几根碎发随意耷拉在眉骨上,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扣子规整地系到最上一颗,恰好露出了喉结。
她下意识坐直身体,双手交叠摆放在腿上,扬起了嘴角。
席承宇微微颔首,脱下一次性手套,扔进了医疗垃圾桶,径直走向窗台边的水池,打开了水龙头,挤了一泵洗手液用标准的七步洗手法洗了一遍,之后又挤了两泵手消毒液均匀涂抹着双手,于是才坐回到电脑前。
桌面上很整洁,除了一叠整齐的挂号单,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谢青湜从床帘后走出来,看见云依斐脸上倏地挂起几分讨好的笑容,“你来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小手术啦,半个小时都不用。”
“我管你。”云依斐收回打量的目光,双手环胸,眼珠向上一转,眉尖跟着上扬,但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
“根据检查情况来说,你的包.皮情况不在必须要做手术的指征里,”席承宇抬眼瞥了一眼女生,接着又说,“只要自己翻开来清洗干净,保持卫生就行。”
云依斐闻言点头,转而又挑起眉梢,拍了拍谢青湜的肩膀,“你看,你就是多此一举吧。”
“那我这不是想以后可以减少感染嘛,女性的尿道短,本来就容易发生尿路感染,而且可能会不舒服,你也知道的……”
云依斐听到他一连串不喘气的话语后双颊通红,立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打断了他越说越露骨的话语。他呼出的灼热的气体在掌心弥漫,就同她此刻的尴尬与窘迫一样无处可遁。
她的眼神左右游离,察觉到医生的目光之后,立刻收回了手,垂放在身侧虚握了几下,只是这一次却连耳尖都跟着泛红。
席承宇手指点了点桌面,平静地问:“你们商量好了吗?”
“做。”谢青湜一锤定音。
席承宇点头,将住院单递给他,“日间住院单,到病房之后会有医生安排。”
谢青湜接过住院单,牵着云依斐的手起身,“走吧。”
“术后建议休息3-4天,至少一个月后才能有性.生活,具体注意事项病房医生会交代。”
“好……好的。”谢青湜耳尖微红。
“太社死了,那些话你私下说说就行了,”云依斐一出诊室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难以想象我再过半个月去泌尿外科轮转会有多尴尬。”
“这是什么不能谈的话题吗?”谢青湜不以为意,揉了揉她的发顶,细软的发丝手感很不错,他想再揉一下,云依斐却向旁边偏了一些,他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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