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在他蒙着薄汗的锁骨上折出细碎金芒。

    "小野，休息一会儿吧。"徐姐递给许星野一瓶水，“林博士到了。你们聊，我先处理点事。”

    许星野屈起长腿倚在音响旁，汗湿的背心像第二层皮肤，清晰勾勒出八块腹肌的阴影沟壑。他扭开水瓶喝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随后把整瓶水顺着头顶浇了下去。水流从发梢滚落，冲刷过滚动的喉结，在锁骨凹陷处蓄起亮晶晶的水洼，滑过贲张胸肌上未干的汗痕，沿着腹肌纹理蜿蜒而下，最后消失在黑色运动裤松紧带边缘。

    他忽然甩头，湿发在阳光下扬起细碎虹光。林砚之盯着他因沾水变得透明的布料，指尖无意识揪住西装裙褶皱，咽了一下口水，滚烫的耳尖把珍珠耳钉都焐热了。她慌忙抓起冰美式猛灌，却呛得咳嗽起来。

    “林博士，你没事儿吧？”许星野突然凑近，青柠混着海盐的汗味掠过她身侧，她突兀地抖了一下。

    镜墙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林砚之看着镜中自己从耳尖红到锁骨的模样，喉间挤出破碎音节，"没事儿，就是——今天有点热。"

    许星野突然轻笑出声，湿透的银发扫过她发烫的耳垂，"林博士知道吗？你撒谎时右眼皮会跳。就像现在——"

    音乐恰在此时切换到探戈舞曲，许星野揽住她后腰的掌心滚烫，"既然来了，不如验收下主舞的默契训练成果？"手指擦过她脊椎时激起战栗。没等她回答，已被带着旋进日光里。

    林砚之踉跄半步，后腰立刻被炙热体温烙出指印。

    "放松。"低哑气音擦过她珍珠耳钉。许星野忽然压着她完成下腰动作，运动裤摩挲着她裙摆下的丝袜。

    萨克斯突然拔高音阶，在某个后仰到极限的颤音里，许星野的拇指猝然抚过她下唇的胭脂。林砚之刚想说话，就被他带着海盐气息的吻堵住了呼吸。

    一时之间她的大脑停止运转，杏眼圆瞪，愣愣的看着他。

    “闭眼。”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他突然托着她膝弯将她抱起，高跟鞋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她被抵在镜子上时，终于看清他眼底熔岩般翻涌的欲色——昨夜梦里的潮水轰然漫过理智堤岸。

    他听到怀中的女孩倒抽一口气的惊喘，随即加深了这个吻。他不容她稍有清醒，将她整个人融入他的怀中，让他的吻、他的心、他的激动来震撼她……十六年了！千辛万苦才有了一小步的进展，他决不要放过。

    二人在长长的、几乎破纪录的缺氧情况下结束亲吻。还在猛喘回气的档口，林砚之使劲推开了他。她唇上还残存着他唇齿间的温度。

    "你越界了。"她抬手要推眼镜，指尖触到发烫的耳垂又蜷缩回来。

    许星野用拇指抹了下唇角。他向前逼近，带着薄茧的掌心突然覆上她颈侧，指腹精准压住跳动的脉搏。林砚之这才发现自己的动脉正在对方指尖下疯狂震颤。

    "每分钟118次，林博士，你心动了。"许星野睫毛上还凝着接吻时的水雾，垂眸时却像捕食前的猛禽，“我们谈恋爱吧，砚砚。”

    林砚之的后背抵着镜墙，冰凉的镜面贴上灼热的脊背。许星野撑在她耳侧的手臂肌肉绷出流畅线条，水珠顺着喉结滚进黑色工字背心里，空气里浮动着海盐与荷尔蒙蒸腾的气息。

    “我，有男朋友。”她突然发觉自己有点结巴。

    “你说周瑾恒？”许星野低笑出声，“那他昨天没有任何表示？自己女朋友被别的男人亲，他还带其他人出去？砚砚，我认识他比你久。”

    她突然发力推开他，向门外跑的途中撞翻移动把杆，铝合金支架砸在地上惊醒了休眠状态的智能音响，肖邦夜曲混着金属震颤声在空旷舞室游荡。

    感应门在她身后闭合的瞬间，她听见青年带笑的嗓音穿透玻璃："你跑不掉的……"后面的话被林砚之撞进消防通道的脚步碾碎。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随着凌乱脚步声逐盏亮起，白色蔚来在昏暗光线里闪着冷光。

    车载香薰溢出的茉莉气息裹着皮革味道扑面而来，林砚之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皮质纹路压进肌肤的细微痛楚让她稍稍清醒。

    她给苏小满打去电话：“小满，中午时间方便吗？一起吃个饭吧……嗯，地点随你。”

    不一会，手机在副驾座椅上震动，苏小满发来的餐厅定位像团跳动的火焰。

    玻璃幕墙外车水马龙，日式料理店的竹帘滤进斑驳光影。苏小满咬着吸管，看对面闺蜜第三次把三文鱼戳进芥末碟："怎么想起来现在约我？"看她这满脸憔悴的死样儿，难道是被自己昨天的话说动心了？

    “你昨晚上没睡好吗？做——梦了？”

    林砚之听到苏小满的话，瞬间双颊绯红。不只如此，银筷当啷撞上骨瓷盘，发出清脆的轻响。小满这么一问，她的记忆立即鲜明的映出刚刚许星野吻她的情景，那种慌乱与燥热又出现在每一颗悦动的细胞之中。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