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死的小鹿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是吧。
骗人的吧……
一见钟情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就这么落在了她的头上?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自己已经高位截瘫了吗,花痴病吗,清醒一点啊啊啊。
从一开始就被对方牵着走,醒悟过来顿时各种情绪飞涨,简直槽多无口,沈明绚说不出动不了,直吼吼地烧红了脸颊,眼前一阵晕眩。
温柔的手覆上她的眼睛。
“不要多想,睡吧,你很累了。”
躁动的神魂被轻巧地捏住,沈明绚垂了下眼皮,困兮兮地陷进被子里,昏睡了过去。
果然,只要活得久,变态的向导,遇到第一个,总会遇到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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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绚倒头睡到第二天中午,也不知道是不是席月的功劳,整夜黑甜无梦,堪称五年来最踏实的一觉。
窗帘拉开一半,探进半截树枝,床尾处黑漆漆地靠着个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河里浮沉的葫芦。
沈明绚睡眼惺忪,正巧那个脑袋也抬起来,打着哈欠伸了个大懒腰。
两人对视。
“队长啊——!”
林寻心差点跳到床上来,两只爪子捧着她的脸,拍拍又捏捏,“你昨天醒了我没赶上,还当她们逗我玩呢。”
“呜呜我可怜的沈队,你还认得我不,我,小林啊!”她哭得真是一点都不讲究,小身板又黑又瘦,力气却不小,还腾出手来胡乱比划,“这是几,这个呢?”
你鼻涕要飙我身上了,沈明绚的表情寸寸龟裂,她费尽全身力气才扒拉了下,接着就被林寻心如视珍宝,一边捧着哽咽说手好冰,一边埋头大蹭鼻涕。
啊——沈明绚在心里尖啸,一股气从丹田起,向上直窜喉咙,堪比福至心灵,瞬间开窍。
“滚蛋!!”
“啊!队长你会说话了,啊,会动的队长,来来来,再骂我一句?”
……这么大一个林副官,怎么一转眼就疯了。
沈明绚几近吐血,她深吸一口气,舌头抵到牙齿,艰难地吐声:“起开,你……怎么在这?”
“唉,说来话长,这次都快被你吓死啦。”
林寻心瘪瘪嘴,终于不再发疯,笑脸也跟着垮下来。
“队长,不算今天,你已经昏迷十天了。”
话音刚落,操心队长就紧紧抓住她袖子,林寻心眼底一热,拍拍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小队都成功会师了,防线没丢,我们还推了他十几个公里。”
“倒是你啊……怎么会干出诱敌这种傻事,弹片卡肚子里,肠子啊血啊哗啦啦往外淌,华医生缝了好久,截了好长一段坏死的肠子呢。”
“……”
“还被向导跟搅脑花一样搅成了植物人。”
好了,你说得很好,不要再说了。
等等,植物人……
这变态向导,是什么精神核弹吗?
林寻心颇为赞同,点点头,“对啊,谁见过屏障直接碎渣,精神图景扯了个稀巴烂的,也忒抽象了,咱俩链接一下子断掉,那个强扭力……我都吐啊吐的好几天。”
“哎,我都怀疑咱碰上传说中的黑暗向导了。”
“那不会吧……”
沈明绚寻思自己都没当场暴毙,那就有破局的可能,对方的能力尚可预测,那再来一次未必不能翻盘反杀。
林寻心一秒读懂,右眼皮都不受控地跳了下。
“呔,队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斗狠不要逞能,教我们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就全忘光,怎么做领导的,啊?”
这些天小姑娘焦急,挂着两个黑眼圈,唇角都起了一圈光亮的水泡。
自知理亏,沈明绚乖乖听数落。
“你不知道这一路有多险!幸好31旅换防,捎了咱一程。青峨的后援也强到离谱,要不是亲自来,都不知道防备塔可以建成这样。”
“当然还多亏老安人脉广,把咱打包到月月姐这儿。”
沈明绚捕捉到关键词,“……席月?”
“嗯,你们是不是见过她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注意力也转得飞快,“四大战区排得上名的大向导,当年退役,四个部门抢着要她,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我以为她去情报局了呢,没想到竟然在青峨。”
知道下面这些小孩私下里拉排行榜,分析各大王牌战力,兴许还拿来当偶像,沈明绚没关注过,只听了一耳朵,好像29旅也榜上有名,她当时直接脚趾抠地,觉得自己一定是老了跟不上这股潮流。
隔着老大的代沟,再去看小副官神采飞扬,一副迷妹的样子,又觉得还挺怀念。
“咳,哎呀不说这些了,今天饭堂有鸡蛋羹,医生说可以吃的。”
叽叽喳喳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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