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收手,垂帘落下,彻底隔绝了二人视线。
“阿好,顾将军遇上了谁?”祝怀珠问,说着也朝外瞧了眼,见到是顾惊唐,目光还错愕望着她们这边,被他那张好相貌惊艳之余,急忙放下帘子:“怎么会是安国公?”在京中各权贵举办地宴会上,她同安国公有过几面之缘。
知晓他一个色如春花,十分叫人惦记的漂亮小公子。
“安国公?就是顾将军家中那位容貌闻于京城的侄子?”不是歹徒,沐兰警惕顿消,也朝外瞧了眼,此时顾惊唐目光已经收回,正在蹙眉同顾冥生说话。
声音压得低低的,“四叔,我怎么觉着,祝二小姐好像也不喜欢我这个身份,你说她是不是知晓安大夫便是我?”
顾冥生目光落在大侄子格外出挑的容貌上,倒是对祝嘉好的态度很满意,嘴上却说:“阿好待人本就不即不离,如今第一次见你,你还想要阿好如何?”
顾惊唐哽住了,他确实不能要求祝二小姐如何。
马车上,沐兰呆呆放下车帘,糕点也不吃了,满目惊艳激动开口:“小姐,传言诚不欺我,安国公真真长了一张好相貌。”
说着砸巴砸巴嘴,一脸庆幸:“好在他幼时定下的亲事早早便毁了,不然这满京城还不知要碎多少芳心。”
顾惊唐命好,出生不久因生的实在讨喜,入宫参加宴会被刚登基不久的宣明帝抱在手中稀罕,因此打落宣明帝杯中毒酒,救下准备同朝臣共饮同欢的帝后二人。
也间接挑破了前朝余孽准备在宴会上行刺皇帝的计划,叫宣明帝及时喊来禁卫军绝地反杀,就此抓获了前朝太子和三位皇亲,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从他们同伙口中揪出不少在朝中潜伏的前朝余孽。
此次行事朝廷大胜,宣明帝大喜,事后,大手一挥,将不到一岁,误打误撞完成救驾之举的顾惊唐册封为一品正安伯。
朝野震惊,百姓讶然,却无人不服。
顾惊唐因此成为从古至今头一例靠着自身功绩封伯授土的,年纪最小的人。
而身为顾惊唐祖父的顾大将军收到圣旨,开怀不已,等朝野风波平息,当即安排人在府内外大宴三日,为顾惊唐庆贺。
哪曾想就是这招摇之举,叫顾惊唐被有心之人惦记上,他自己也在酒宴上着了道,迷迷糊糊的就被谢家家主哄骗着订下了顾惊唐和谢家嫡孙女谢晚湘的婚事。
事后顾大将军懊悔不已,可谢家生怕生变,不过短短一日,两家订下婚事的事在谢家的暗中推动下满城皆知,谢家更是敲锣打鼓叫家中嫡子送来了谢晚湘的定亲玉佩。
谢家党羽在侧,百姓围观,顾大将军骑虎难下,只能黑着脸收下玉佩。
而等谢家人一走,顾大将军转头便被皇帝的人叫进了宫,宫里发生了何事众人不知,但顾大将军因酒卖孙这事,众人猜测他在陛下那里绝对没得好脸。
陛下想要铲除世家的心就差写在明面上,顾大将军身为大周重臣,手握兵权,完全的保皇党头领,未来更是同世家开战的先锋,如此身份处境居然敢同第一世家谢家牵扯上关系,这桩婚事皇帝第一个不会同意。
好在后面一番波折,顾大将军舍去脸皮,在顾惊唐三岁时全力退了两家亲事,这才叫皇帝给了顾家一个好脸。
“只怕那些芳心早就碎了。”祝怀珠笑着说,玉手一伸一抬,小木桌上的温茶送到嘴边。
“谢家既然瞧上了安国公,便不会轻易放手,谢家晚湘至今未定下亲事,何尝不是在等安国公。她有这心思,这满京城但凡心思通透一点的人,又有哪个闺秀敢同她争抢。”祝怀珠语气幽幽,话语中难免三分可惜。
谢家权势极大,朝野中门生遍布,即便陛下和先皇两代皇帝同谢家周旋对抗多年,有了分庭抗礼之力,想要动手也因谢家狡猾,一时间找不出借口,更没全然的胜算。
而谢家唯一的嫡孙女谢晚湘,只要谢家不倒,即便是个病秧子,药罐子,也没人敢在她面前犯上欺言。
她在众人眼中的地位,也始终比宫中的公主还高。
顺理成章的,也无人敢冒着得罪谢家的风险同安国公结亲。
对于谢晚湘这人,祝怀珠见过几次,因晓得皇帝心思,向来避免接触,自然谈不上喜或者不喜,只能道一句比起自己,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礼仪典范,行规蹈距简直刻在了骨子里。
骤然听到谢晚湘的名字,祝嘉好目光一暗,想到前世她在顾惊唐死后不顾规矩礼法,也要扑上来强行贴靠的行事,既为顾惊唐感到委屈,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谢家啊,那可真真是个极富贵的窝,它真的能倒下么?”沐兰愣愣发问。
谢家权势到底有多大,她一个丫鬟都知晓,谢家当年都能将坚持变法改革的,大周第一首辅应首辅革职罢官弄去岭南流放,找出的应首辅贪污受贿的罪证叫陛下都反驳不出一二,沐兰很难想象谢家树倒猢狲散的场景。
“能。”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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