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喧嚣,他抓了把头发,语气有说不出的懊恼:“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何总管得有些多了。”宋烟雨绷紧浑身的肌肉往后蜷缩,满脸的不信任刺痛着何徐行的双眼。
“嗯,理解。”何徐行站起来倾身,努力挤出笑,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狼狈。朝他张开怀抱:“最后抱一下?”
心口仿佛被怀里人散发的寒气一寸寸冻住,倏地有藤蔓攀岩而上缠紧他的脊柱,以至于耳侧开始回荡起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挥之不去的窒息更甚,似要把他撕碎拖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宋烟雨眼底的警惕退去,似有些犹豫,垂着眼不肯和他对视。何徐行叹了声气,伸手把人拉近抱进怀里。
他抬手抚上宋烟雨的发梢,啄吻他的耳后。
——哪怕是在梦里,也别想抛下我。
窗外电闪雷鸣惊醒了何徐行,他倏地坐起,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病床旁的机器拖着调子滴滴响,不远处的茶几上堆积着这几日送来的工作报告。
醒了吗?
何徐行大喘着气收回视线,颤抖着手去碰宋烟雨脸侧。指下的温热让他感到心安,方才理起混乱着的思绪。
片刻后,他低下头,默默收紧搂着宋烟雨的胳膊。他将头埋进宋烟雨颈间,闭眼感受着旁边人的心跳、呼吸、体温。
“怎么醒了?”睡得浑浑噩噩的人被闹醒,他推了下没推动。只好任由何徐行胡闹:“睡得好吗?”
“还不错,做了个好梦。”何徐行将他放平,侧身支着脑袋看他。
宋烟雨打了个哈欠,眼睛又要粘到一起去了。他忙摇头保持清醒,抬手摸来手机拿给何徐行看:“你睡着的时候,我把还能回想起来的记了下来。”
他理所应当的凑近,遇到何徐行看不懂的地方,在旁边补充一二,零零碎碎又想起不少细节。
“所以,你认为这和你的后遗症有关?”何徐行翻动页面,不确定的问道。
“嗯哼。”宋烟雨还是觉得困,浑身疲软。暗自唾弃自己怎么又睡了过去。
他扶着靠枕坐了起来,贴在胳膊上的仪器线交缠在一起,哗啦啦的回响在安静的病房内:“不止,我还觉得和咱们挖出来的破盒子有关。”
怎么能好巧不巧,木盒子出现的当天晚上,自己便陷入昏迷中。
前些日子他刚向赵女士几人打过包票,家里剩下的三个才松口,放心的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要是让家里的三位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以后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说的话?
大家总算开始新的生活,不再把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他也得以多喘口气。
这和证人推翻自己的证词有什么区别!
“嗯?”明显没跟上宋烟雨跳脱的思维,何徐行罕见的露出迷茫。
好不容易有机会翻身做主把歌唱,宋烟雨来了兴致,他把自己的猜测分析了遍。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前提是根据你的梦推测出来的,只这一点,没有实质证据完全站不住脚。”何徐行揉捏了下眉心,刚才那场混乱无比的梦让他疲惫不堪,大脑钻心的疼。
宋烟雨活动下脖子,躺的太久些但凡动下,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骨头生硬的嘎嘎直响。他偷瞄了眼不在状态的何徐行,打消了心里刚起的念头。
刚才这人说的睡得很好,做了个好梦什么的屁话都是在敷衍自己吧?
“有办法证明的。”他强行将人摁回病床上,“还没天亮,快睡!”
宋烟雨所说的办法,真的是简单粗暴。他先是问了宋玉良家里祖上有没有叫宋鸿的人,远在海外和媳妇甜蜜双人游的宋教授二话不说丢来个联系方式,让他扒拉族谱去。
又联系了几个古董贩子,把盒子上锁的图片发了过去。没过多久,有人回复可以一试。
何徐行便安排秘书到宋烟雨家里取盒子送去那人店里。
原本想出院亲自翻查族谱的人,在郑治的坚决反对和据理力争下,没能实现愿望。
看着何徐行忙得脚不沾地,他提议不用每晚都过来陪他,结果连续几天被人充满怨气的盯着后脑勺。最后只能投降,不再提这件事。
一听他不在坚持,何徐行的怨气消散的一干二净。顺利保住工作正式上任的陆秘书陆安,感天动地的帮宋烟雨偷渡进来一小盒蛋糕。以此代表全体员工感谢宋烟雨的大恩,终于不用时刻受到老板的魔法攻击。
但这盒蛋糕还是进了工作狂老板某何某徐某行的肚子里,病号只能忍痛割爱催眠起自己,冲着工作到半夜的人暗自磨牙。
盒子成功开锁的消息要比族谱那边来的快,在宋烟雨不由得怀疑,他给本家那俩帮忙的小辈塞的钱是不是要打水漂时,终于传来了消息,但是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
族谱上并没有‘宋鸿’的这个名字,俩小辈为了证明自己的可靠,特意跑去问了族里年纪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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