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相信前面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的陆闻舟正迫切的想要向所有人求证,先前他真的看见枝枝了,但是无论他问谁,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没有看见。
但是怎么能没有看见!
他们不但说没有看见,还反过来劝说他是得了癔症,因过于疲累产生的幻觉。
就在陆闻舟因为太多否定,从而陷入自我怀疑他是否真的见过枝枝时,东厂那边派人过来了,“陆二公子,你要我们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只是………”
因他的停顿,让骨指攥紧的陆闻舟整颗心都直接跳到了嗓子眼上,急切又慌张的连忙追问,“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来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方才出声,“只是什么,陆二公子不如自己过来看。”
虽说陆闻舟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他来到停尸房,看着上面用白布盖住的尸体后,仍是情绪崩溃得不愿意接受,更不愿意相信不久前答应嫁给自己,说要在院里种满茉莉花的枝枝会变成躺在这里的一具冰冷尸体。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我的枝枝,我的枝枝肯定会还活着!”
“你们是不是从哪里找来的尸体骗我!”双眼猩红的男人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他,疼痛和绝望如海啸般袭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撕成碎片。
马二假模假样的安慰两句,“陆二公子,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人总要节哀顺变,得要学着往前看才行。”
“要是你的未婚妻见到你这副模样,她肯定会很难过的,也不愿意见到你这副模样。”
“说谎,你们都在说谎骗我,她不是我的枝枝,肯定是你们在骗我!”情绪悲愤之下的陆闻舟竟生生吐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温热的血喷到脸上的时候马二还愣了一下,直到伸手擦拭着脸上的血,正要从喉咙里冲出一声尖叫,一个蒲扇大的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没眼色见的东西,没见陆二爷晕倒了吗,还不快点把人抬回去。”
“对对对,瞧奴才怎么连最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直到陆闻舟被抬上马车送走后,用袖口胡乱把脸上擦干净的马二才不解的开口,“大人,您为何要帮这陆二找他失踪的未婚妻?要知道这陆二的哥哥可是那位恨不得将咱们东厂给赶尽杀绝的陆相。”
提到那位陆相,马二就气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将他当成人干往嘴里嚼,要不是他,最近怎么会折了自家那么多兄弟,还将他们最赚钱的几个门路给联手端了,他岂能不恨!
从暗中走出来的曹公公一甩拂尘,阴冷着脸笑道:“咱家可不会那么好心的帮他,你莫非真当咱家是做慈善的不成。”
马二正在思考中时,只听到他家公公又笑得阴狠狡诈,“你说,天底下有什么能比兄弟阋墙,反目成仇有趣。”
“啊喷。”
宋韫枝鼻子发痒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近不知道是谁老在骂她,害得她整日喷嚏不断。
好在她知道自个身体健康,要不然定怀疑自己是感染了风寒。
宋韫枝看着明月给她端来的川贝炖雪梨,顿时拉长了脸写满嫌弃,“我觉得我的嗓子好得差不多了,你下次不用再给我准备了。”
因为那场火灾中导致她的嗓子被浓烟熏过,陆淮不知听谁说川贝炖雪梨对恢复嗓子,润肺有效,就让明月每天给她准备一盅看着她喝下去。喝了快半个月了,宋韫枝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梨子给腌入味了,天底下也再没有比川贝炖雪梨更难喝的甜水了。
“爷说等夫人的嗓子彻底恢复了,就不必再喝了。”
明白自个是怎么都得灌下去的宋韫枝只得悲愤交加地捏着鼻子,忍着恶心一鼓作气把川贝炖雪梨往嘴里吨吨吨地灌完,然后仰着脖子,鼓着腮帮子不让自个一低头吐出来,“夫君他什么时候回来?”
自那日放火离开后,宋韫枝发现她做梦的次数开始越发频繁了,就连梦里那个男人的模样也越发清晰,就好似只要自己再做上一回梦,就可窥见真君的庐山真面目。
可事实上是她的嗓子都快恢复了,依旧没有窥君半分姿容。以至于她越发想要出去,想要去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还有那天见到的那个给她感觉很是熟悉的男人。
忙倒了杯水递过去给夫人漱口的明月回道:“不久后就到了陛下祭祖的重大日子,爷最近几日都应该在忙。”
听到他忙的宋韫枝眼睛顿时亮起,他不在,那么到时候只要在支走明月她们,她就能顺利的溜出去了。
但是自从上次她在院内纵火后,如今的明月对她是用一百八十个心眼在防备。同时也更让宋韫枝肯定她们有事瞒着自己,说不定和她失忆的原因有关。
宋韫枝向来知道自己并不聪明,所以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难免抓耳挠腮得很。
等明月端着空碗出去后,宋韫枝开始坐在屋内无所事事,伸出手怼着窗牖,拇指和食指慢慢收拢着合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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