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嘟哝着就想要将自己的脚收回,毕竟这个姿势,她总觉得怪羞人的。
而原本男人为她穿袜子的动作到了后面逐渐变了味,顺着她纤细白皙的小腿逐渐往上,被触碰的皮肤顿时如火一般烧起来。
静谧的空间里,察觉到男人呼吸逐渐加重后的宋韫枝立时羞红了脸要把被他握在掌心里的脚抽回,“你,你放手。”
他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能成天都想着那档子事!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放手,休怪我一脚踩你脸上了!”青天白日的,他怎么同春天的野猫一样不分场合,不分时间。
喉头滚动了一下的陆淮罔若未闻地在她脚边蹲下,以着绝对虔诚的姿势抬起她的脚,在她脚边落下一个吻,而后捧着她的脚来到自己脸上,瞳孔幽暗得仿佛要将她给生吞活剥。
“除了脸,夫人可还有想踩哪里的吗?”
!!!
不是,他是bian态吗!!!
正准备端来早膳的明月听到里边发出的床帷晃荡,女子娇媚哭泣求饶声后,默默地收回了推门的手。
眯着眼儿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最近几天的天气确实都不错,难怪夫人总闹着要出门。
院里山茶花整朵从枝头坠落,惊得屋内人怔然回神。
陆羽薇自那日在问竹轩离开后,就一直想要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虽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几率是看岔了,但要是不去确认一些,她心里总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啃食,非得要让她过去一探究竟才行。
但是她素日里和刘姨娘并不交好,要是贸贸然前去,她肯定会认为自己别有所图。
要不,就说为感谢她上次帮自己拿纸鸢一事?
找到理由的陆羽薇正要出去,院里的婆子先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四小姐不好了,昨日里五小姐被大爷罚跪了祠堂,今早上出来的时候便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了。”
“什么!”
原本才落了一朵的山茶花,又簌簌着从枝头落了好几朵,铺了满地残红断绯。
醒来后的宋韫枝正气得直磨后槽牙,要是他还在身边,定得要把他给打得满地找牙才行!
可恶,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觉得躺久了不舒服,正准备下床走动走动的宋韫枝看着自己从被子里探出来的脚,一回想起他居然拿着自己的脚做了这种事,她就觉得自己的脚都脏了!
啊啊啊啊!!!
正想要喊明月过来,但想着这个点明月说不定在睡觉,只能自己扶着酸软的腰慢吞吞地往床下走,生怕走快了一点就会闪到自个的腰。
更是在心里把罪魁祸首骂了个一百八十遍,最好诅咒他早点虚,不,阳痿也可以!
骂骂咧咧的宋韫枝慢吞吞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水后又忍不住往四周看了几眼,发现明月确实不在后,就准备溜到院里看看。
等她推开房门踩在院里的地面上,却发现地上很是干燥得不像是落过雨,就连空气里也完全没有雨收云散后独有草木清新泥土潮湿的气息。
觉得奇怪的宋韫枝蹲下身后,发现不止是这一块。
她目光所眺望之处,不说落过雨,一些植被下面的根部和泥土都是干的,可是哪怕是小小的朦朦细雨也不可能连泥土叶片都没有打湿。
心口如垒石块泛着怀疑的宋韫枝抿着唇线来到落雨的窗前,弯下腰用手指探测着脚下的泥土。
是湿的。
但除了窗前这一片位置是湿的,其它地方完全没有下过雨的痕迹。
难不成她今天看见的那场雨只存在她的窗边?如果是,为什么要骗她,难不成只是单纯不想要让出去。
但是为什么不让她出院子?一时之间,宋韫枝只觉得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堆积在她的脑袋里了。
“夫人,你在做什么?”明月的突然出现,吓得宋韫枝寒毛直竖的险些要跳起来,更担心会被她发现什么,“没什么,今天睡得太多了,就想要出来走一下,免得骨头都懒了。”
站起身来的宋韫枝揪了一朵窗前的茉莉花,“你看,它居然在晚上也开花,我们多摘点,明天正好用来泡茶喝,你觉得怎么样。”
“婢子都听夫人的。”
宋韫枝见她没有发现什么,方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瞎编。
不过………
她的目光落在这座高墙之外的天空,如果她想要知道为什么,或许等出去了就能获得答案,说不定,她还能趁机找回自己消失的记忆,也能看清那个一直在她梦中徘徊的青年究竟是谁。
明月在夫人进院里后,走到她前面站着的位置,蹲下身用手指抚摸着地上的湿泥土,随后又转身往身后即使在月色照耀下和这里泾渭分明的两个干湿分离。
晚些时候,还是得要和爷禀告一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