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身之祸。
朝堂之上,都是男子掌权,温言女扮男装参加科考,若被揭发,便是死罪。
一旦被人知道,即便那人不揭发她,但以此为要挟,只怕会让温言举步维艰。
二人虽未曾见过,但那时候的拓跋宁安早已对温言芳心暗许。
直到温言被流放,拓跋宁安想将她救下,这才有机会一睹温言的真容。
只是那时温言已经倒在了拓跋宁安的怀里,颈部的鲜血汩汩流出,任凭拓跋宁安怎么用手去堵都堵不住。等随行的大夫赶来,怀中那个她朝思暮想的女子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
心中最后记挂的人死在了自己的怀中,拓跋宁安忽然觉得她这些年的机关算尽好生无趣。将温言安葬好之后,拓跋宁安没过多久便也自戕了。
本以为求死便能解脱,可等她再次醒来,惊觉自己又回到了冷宫。
她的母妃才被人害了,正是伤心之时。
前世的拓跋宁安太过年幼,并不懂得如何安慰自己的母妃,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保全自身。
但这一世,有了前世的那些经历,拓跋宁安冷静下来,走上前去,拥住了她的母妃,用稚嫩的声音宽慰道:“母妃莫要难过,你还有女儿。女儿会陪着你,会陪你走出这冷宫的。”
后来,拓跋宁安当真做到了。她先是将母妃贴身的首饰交给信得过的宫人,设法给远在边疆的祖父家传信,让她的祖父速速带人回朝。紧接着又着人去太医院取了几方药,将母妃的身子调养好。
拓跋宁安里应外合,陪着她的母妃走出这冷宫。
等她好不同意有了一点点权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打探温言的消息。
前世的时候拓跋宁安觉得,温言胸怀大志,胆识过人,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女子。
这一世得知温府的“小公子”在府中日日埋头苦读,只为了准备科考,拓跋宁安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等温言登科,她便能够求得圣旨,要她的父皇为她指婚,让她能与温言在一起。
只可惜温言这一世根本没把科考放在心上,拓跋宁安才不得不大费周章地想要抓人。
而今见着温言这般羞红了脸,拓跋宁安的心绪不由得飞往了别处。
一个于朝堂之上胆大无畏之人,偏偏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姿态,实在惹人怜爱。
这般姿态,大抵意味着,她在温言眼中,与旁人也是不一样的。
拓跋宁安情不自禁地抚上了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道:“温言,你害羞了?”
温言觉得宁安公主的手指有些发烫,她偏过脑袋,避开那指尖,道:“我并非害羞,只是公主金枝玉叶,我怕会弄疼了公主。”
弄疼?
拓跋宁安冷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言在说什么。
“你!”这一次,换拓跋宁安红了脸。
她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不过是想逗逗温言,可温言竟真敢这般想,还说什么怕弄疼了她?
她拓跋宁安怎会被温言……
“温言,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拓跋宁安撤回了手,后退两步,与温言拉开了距离。
二人离得这般近,的确会惹得人胡思乱想。
可即便如此,温言也不该将此事宣之于口。
这一世初见时,温言便嚷嚷着什么“劫色”。起先拓跋宁安只当她是喝多了,醒了酒便好。
如今这般,想来温言是真的对此事深信不疑,真以为她是那些个强抢民女的恶人。
这样好的脑子,这样一个有能力于朝堂上掀起风浪之人,这一世怎么想的全是那些事?
虽说拓跋宁安是想要将温言困在自己身边,可她也要讨得圣旨,名正言顺将人迎回府。
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她怎么可能与温言行那种事?
温言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手指,疑惑道:“不是您要抓我回来伺候您的?”
这公主也真是的,不是为了此事,为何要把她往床上扔?
拓跋宁安深吸一口气,这一世,她明明已经学着于那些朝臣面前收敛锋芒。可对上温言,她还是会忍不住暴露真实的情绪。
慌乱、无措、甚至气愤。
拓跋宁安平复了呼吸,才道:“温言,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这些年来都在家中埋头苦读,为何上了考场要如此应对?你难道不想入朝为官么?”
你不想入朝为官么?
听拓跋宁安再次提到那事,温言心中不免酸涩。
她自然想要入朝为官。
前世的时候,温言便想着,若有朝一日她能功盖朝堂,她必要一改女子不得为官的陋习。她希望天下间有才学的女子都不必拘在闺阁之中,都能够有机会于朝堂之上有一番建树。
所以她埋头苦读,于朝堂上勤勤恳恳。
可当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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