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楼里,温言为了图个清净,便出大价钱包了场。她将寻芳楼里的美人凑到一起,这些美人不仅模样出挑,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这些才情若是放在男人身上,这些个男人早就飞黄腾达了。偏偏身为女儿家,她们只能委身于此,以此谋得一个生路。
温言心中惋惜,问道:“我知道有些事情并非你们的本意,若往后有旁的出路,你们可愿意离开此处?”
虽说温言能给她们寻的营生未必做得比如今的事情少劳心费力,但离开寻芳楼,却能让她们不必于此受人指指点点。
几位姑娘听了,还以为温言要为她们赎身,一个个簇拥了过来,哭诉着自己的悲惨身世。这些姑娘大多是被父母送至此处,她们卖身的银子被家中父母握在手里,即便她们于这寻芳楼赚了不少银子,一年半载之内也无法为自己赎身。
原本她们都要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直到遇上了温言。
温言听了心中更是不忍,只是眼下她还未想出妥善的法子,一时半会也凑不出那么多银钱买下这寻芳楼。
寻芳楼中,难得有像温言这般的人。模样俊美,面容姣好,举手投足也不似那些登徒子。即便温言不为她们赎身,这些姑娘们也还是愿意与她待在一起。
与温言这般清风霁月的人在一起,哪怕片刻温存,也叫人难以割舍。
于是,当拓跋宁安带人闯进寻芳楼时,便瞧见温言左拥右抱,与姑娘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有几位姑娘已是泣涕涟涟,眼看着便要说出愿意终身侍奉的话了。
“温惊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拓跋宁安身后的侍从一脚踢开寻芳楼的大门,呵斥声紧随其后,那语气,恨不能将温言生吞活剥了。
来前拓跋宁安倒是预料到了此处大概是何种情形,她心中虽有不快,却以为自己能克制住。
直到见着温言“左拥右抱”,她才惊觉温言在她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拓跋宁安一袭似火的红衣本就惹眼,加之她身后跟着的人一看便不寻常,即便寻芳楼里有打手,瞧着她这架势,也不敢轻易上前拦着。
不知是谁踢倒了屏风,大堂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姑娘们被吓了一跳,温言也有些吃惊地望着外头。
“惊语”二字是她的表字,入仕之后才取的。未能入得朝堂之前,她只是温言。
“温惊语”这三个字,她甚至都未曾与娘亲提及。
拓跋宁安为何会知晓她前世的表字,又为何总来寻芳楼抓她?
一次是巧合,两次的话,未免太叫人一心。
温言想着自己前世的经历,心中警觉。难道那拓跋宁安也是重生,这才会知道自己前世的表字。若真是如此,就不难解释为何拓跋宁安会专程去查自己于考场上究竟答了些什么。
可自己前世明明救了宁安公主,使她不必去匈奴和亲,她怎么就恩将仇报了呢?
看来皇家没一个好人,公主也不例外。前世的时候,温言只知道拓跋家的男子一个个阴险狡诈,不想她救下的公主也是狠辣的角色,重生一世还要追着自己杀。
温言来不及细想,那红衣灼灼的女子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当她看清了拓跋宁安那带着怒意的脸,只觉得莫名心慌。
不知怎么,她觉得这情形,竟像是被遗弃在家的糟糠之妻来此处抓人的。可她与拓跋宁安又并非那种关系,拓跋宁安要来抓人,未免不合规矩。
温言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一脸心虚地对上拓跋宁安的眸子,见那明亮的眼眸似乎染上了水汽,好像是有些委屈。
怎会如此呢?
一旁的姑娘们知道眼前人不好得罪,只能识趣散开。
可寻芳楼就这么大,她们能躲到哪里?
温言还不知眼前人究竟要做些什么,她担心拓跋宁安真的迁怒旁人,便小心翼翼道:“公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还是私下里说罢。”
原本还扬言要为姑娘们另谋出路的温言在见着拓跋宁安后,一下子便蔫儿了。
这里的姑娘身世凄楚,怎么说也不能牵连到她们。
拓跋宁安眯了眯眼睛,审视着温言。
这一次温言倒是还不曾喝得醉醺醺,脖子上也没有来得及落下胭脂印。只是,她日日流连于此,拓跋宁安还是忍不住生气。
“既然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为何日日都来?难道是要为这里的姑娘们赎身?”拓跋宁安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似乎如果温言今日给不出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便会将温言生吞活剥了。
拓跋宁安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明艳动人,不笑的时候又别有一番风情。
明明这样好看的一张脸,为何要拧着眉?
若非温言被她吓了一跳,她甚至想要抬手抚上拓跋宁安皱起的眉。
温言被自己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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