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瞲深呼吸,忍耐到了极限,把门敲得PangPang响,扯着嗓子:“言放,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抢书包,怎么没本事开门。”
过了很久,还是没人理。
这么久了也没听到狗叫的声音,大概率是去溜得劲了吗?
於瞲气急败坏,准备抱着罐子咚咚咚的跑回家,鞋都没换就跑进房间拿了猫粮,出了门,下楼。
於瞲刚出小区门两步,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路灯昏黄,长久没有清理,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灰,飞虫围着灯打转。
男生穿一件黑色宽松T恤,头发应该是刚洗过,蓬松又随意,半蹲着,往碗里倒猫粮。
暖色的灯铺撒而下,眼睫微垂,凌厉的面部线条都柔和下来。
那些身材并不纤细的猫猫驻足在安全距离之外,就眼巴巴的瞅着,没有上前。尾巴耷拉下来,不警惕,却也不亲近。
於瞲咚咚咚的下楼声惊到了那些小猫,咻的一下全都四处逃窜。
言放倒猫粮的手一顿,抬眸看了一眼来人。
四目相对。
於瞲尴尬的扯出个笑,刚准备打个招呼,铺垫一下。
言放又低下头继续将碗填满。
夜色淡薄,完全黑下去,虫子发出微弱的叫声。
於瞲咬了下嘴唇,手捏着猫粮袋子,尴尬的使她想调头就回去,但想想历史老师那张脸,瞬间勇气翻倍。
她深呼一口气,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抱歉……我忘记了……麻应该我来倒的,麻烦你了。”
颇为无辜的看过去。
小区附近有一堆流浪猫,数量不少,也没办法带回去领养,而且又格外的不亲人。
所以她跟言放就自发的来喂猫,她们又谨记着不对付原则,错开来喂。又因她早上起不来,所以早归言放,晚归她。
言放像是没听见,倒完便直起身子,垂眸将猫粮的封口封好,塑料条按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不慌不忙。
於瞲捏紧了手上的猫粮,声音不由大了些:“我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言放抬头,视线对上,眼神里有不清道不明的嘲弄,轻嗤了下:“哟?又装上无辜了姐?”
於瞲低下头装愧疚,小不忍则乱大谋,等会拿回书包就先砸你头。
“啧,”言放轻皱着眉,出声打断:“您是一天不演浑身刺挠?”
“还是正算计着等会给我几脚?”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於瞲抬头直视了回去,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忍着怒气说。
言放挑眉,说:“你是指不来喂猫还是踩我鞋?”
“是一到晚上,你动物的本质就暴露了?”於瞲烦躁了起来,作业她不要了,这个气她是一点忍不了,火蹿了上来:不会说人话了?”
“可不是嘛?”言放倒也不生气,拖着调子懒散的说,“你可得小心了,保不齐一会咬你两口。”
於瞲忍住想朝他那张欠扁的脸扔猫粮的冲动,气急败坏:“你那么有闲还匀不出一点时间来看病吗?”
言放朝她的方向走来。
於瞲一惊,以为言放要踩她两脚,本能的条件反射的先发制人。
吧唧一脚踩了上去。
本就昏暗的灯光此时也被遮了个七七八八,於瞲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神情。
却也能感觉言放的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於瞲小心翼翼的收回脚,干笑两声,找补的说:“正当防卫……我不是……”
越说越心虚,声音直接消散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於瞲咽了咽口水,手一指前面,机智的说:“看!飞机!”
然后扭头就跑。
却没能如白天一样幸运。
言放腿长,手直接覆盖上她的后颈脖就往下压了压,一字一句的蹦出来:“事不过三,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是吧。”
於瞲只觉得脖子酥麻一下,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痒的她不由自主的缩紧脖子,像是炸毛了的猫一般:“别掐我!你撒手!好痒。”
挣扎中猫粮掉到地上。
一只手去掰言放覆盖在她后颈的手,另一只反手往回掏,毫无章法的去抓言放的胳膊,去掐他的身上的肉。
她指甲剪的短短圆圆的,因为指甲一长她就喜欢啃,此时给言放掐两下,毫无攻击力可言。
言放手纹丝不动的覆盖在她的后脖颈,又向下压了压,“道歉。”
“我就不!”於瞲掐住言放的胳膊,揪起一点点的细肉,狠狠的拧了下。
“嘶,”言放疼的拧眉,压着她脖子又往下沉,空着的那只手逮住她胡作非为的手指,将她整个手臂往后一撑直,往上扳,像逮犯人一般。
“疼疼疼疼,”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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