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们看,翅膀坚矧却很是轻柔,所以自当同时顾及构造与材料两个方面,以确保能一直稳固飞翔。”卜宛增补。
说罢,两人很快开始了动手,装上蜻蜓翅翼之后,两人这才留意到,凌谕不知在想什么,竟是对着池水入了神。
辛木梓与卜宛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调整神态轻问道:“可有何发现?”
思绪被话语打断,凌谕顿时一惊,回神后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随便给刚刚的走神编造了个合理的回答,“……没有,只是在疑惑,为何这蜻蜓是双翼呢?”
听此,两人才若有所察。她不过无心一言,却是明了了他们对于设计稳定高效飞行的全新灵感。
蜻蜓有两对翅膀,所以能轻易实现瞬间升空。此外,蜻蜓能在空中悬停,甚至逆行飞翔,这都依托于四只翅翼可做到独立控制。
两对翅翼间能形成一定的角度,这使得蜻蜓在飞行中更具稳定性。相比之下,单翅飞行器的翅膀,一般无法同时照顾到稳固和轻便这两个要素的平衡,更别说悬停和逆行了。
两人因今日所见所思,利用空间法器设计出了机械草图,以此来实验所述之理的可行性。
凌谕偶尔发几句言,好让自己显得有参与感些。两人认真之态尽收眼底,女子不免有些疑惑。一个如此无聊之题,为何他们可以做到如此认真,难道,非得参与其中,才会生有同感?
辛木梓字墨得体,将研究过程以及所得规律一字一句上呈,终于附上了一份比较满意的答卷。
凌谕思索片刻,想那么多,还不如试上一试,于是眼神一沉,“二位师兄,可还记得,先生所述探寻答案之目的?”
“何在?”辛木梓无心一问。
“即,化为己用,那么,卷竹所述可有做何用之解释?”
二人相对,恍然,为答卷添了彩。
题以蜻蜓为主体,观察其翅膀结构之特殊,配以合适的材料,使翅翼起飞。意外发现,蜻蜓借助两对翅膀飞行,稳定度甚高,悬停空中,临危不乱。
如此,我组方可改良单翅飞行之器,使其不惧风雨掀翻。最后,思其所用,此飞行机械可助力于人长途跋涉,不畏险山之困,不惧风霜雪雨,迅速运送重物,更者早日达于千里之外的目的地。
参与之感似是有的,只是对于她来说,这些琐事实在是没什么归属感。
凌云阁内,所有人都在气氛紧张中默默等待着涧齐先生的回应。
然而,等待良久,却只一句:“散课。”
这短短两字,却如石子掉入静谧之池,寒塘一时荡起圈圈涟漪,让在场的众人不由一愣。
“就,如此简短?先生不宣诉学子正确之答案吗?”人群中,苏子缺直率而真诚地提出了心中疑虑。
“汝等所陈,皆为解答,惟所思之所得,层次有别,视野各异……故,无准确之答案,亦无谁输谁赢。”
先生宣讲时,话语足足停驻了半刻,是在揣度些什么呢?凌谕心中所疑。
而此时,先生的思绪不禁远去:戊道学院药理考核,学子两两配伍。千司玦傲气凌神的在众人面前向织莫晗宣战,为了监督彼此,便组为了一队。两人时尔口仗比试,时尔嬉笑逗乐,在南行的路上增添了不少欢愉。
经历了几日奔波,最终是来到了夫子所说之地,深入研究了那里的气候、山海和成因。他们各凭本事,专注而专业。最后重归学院,千司玦交出了学子之中唯一一颗能治全愈之药。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千司玦必胜无疑之时,织莫晗却是以药丸之数取胜。
千司玦如何能接受,立刻找到夫子理论,可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夫子,我能理解,也佩服甚至赞赏织莫晗所做之事。可明明命题已定,为何最佳的不是它所对应的答案,而是……那万全之策?何况,既是为了各自之成就,为何还要分为两人一组。我并非输不起,只是,实在想不通。”
涧齐每当思起此时,心中皆是无奈。
命题已下,胜负难定。可最胜者,却只是答案的半次品,夫子难言解说,害了一人,终生困于己身。如此,若非数字算法那些冷硬无情的东西,何来最优之解一说。
其实,终其一生,千司玦并未对夫子抱有怪罪。甚至孤身一人,以山海为棺,坚信先生之言,投身于污秽之力之钻研。
然,夫子终是没等到千司玦从山海走出,他自始至终觉得,千司玦在怪他。夫子一生,尽是对织莫晗天赋出众的偏爱,可明明两人都是天赋异禀之才,却愧对了千司玦一人。
凌谕眸底流转着一丝微妙的怜惜。她本是想听听他怎么说的,毕竟这算是她的首份答卷,实在是好奇他们的答案是否为最佳,因此私自窥探了涧齐先生之所想,却刚好了解到了发生在千司玦身上之事。
学子们都开始陆续离开学堂,陈瑾夜被众人簇拥着,谈笑风生中,目光却无意落在了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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