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入的是慕晨依的心境,南戚在慕晨依心中是拉她出炼狱的救赎。但南戚不知池莲有神识,对他而言,慕晨依只是随手捡起的花草,记不记住并无区别。
南戚一脸无辜,不敢多言,自省一番仍无头绪。他确实失去了许多记忆,五百年间,怎能记得住所有事情?无关紧要的记忆,丢了便丢了。
凌谕守口如瓶,南戚只能猜测,又怎么会猜透她为何烦心。
她曾说过,那股灵力治愈的感觉很像落花,除了清凉舒心,更多的是一种温柔与心安。不消片刻,凌谕心境便被平了许多。那股灵力还是太了解她了,可她真的很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的情绪,为何还要他人的灵力平息。
凌谕冷静了许多,原来他有妻子,可这不正是自己所求吗?交心不谈情,南戚站得离她不算太远,那股灵力在悄无声息中已经流向了他的身边。凌谕见此,烦心的一甩衣袖,可灵力终究不属于她,不会听她摆布,却也察觉到了凌谕身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到底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情绪,明明只是见了他的婚礼。凌谕从南戚身边擦过,烦心的离开了殊熙殿。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戚习惯了这样的小心翼翼,似乎知道他对她来说有多么多余,在她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却还是惹了她烦……
自从凌谕走后,南戚异常的烦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下了凌谕给他看到的整个画境,似是暗红色太压抑,让他失了心,落笔时满地都是朱砂颜料,像极了第一案发现场,南戚盯着画案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直到整个画境映入眼帘,画中人于一片红色之中,身着青绿色裙裳却不沾任何俗尘,一颦一笑,活似画中仙。
南戚久久不能回神,他还是不满意,颓废着将手中的画笔一扔,失望的离开了房间,笔墨丹青怎能画出洛水的壮丽,可神奇的是,一缕红色墨迹绕着墨池中的画笔而上,竟然开出了妖魅的花朵。
应是作画之人笔墨有了神,画境才能生出灵,这样的绝作,也就只有他能画得出来吧!
南戚坐在画案前,痴痴的望着这画中境,境中人,那人确实比王妃还要美艳上几分,或许是嫉妒,南戚心中愈发烦躁了,沉思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多久没有这么在意一件事情了,凌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