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距离。
“戚戚,是我从忏家放你离开,却也因此被主人发现了我有神识。我本以为,我们之间扯平了。可我挣脱了束缚,还误打误撞吞了她的灵珠,获得了她所有的灵力。”
说到这里,白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但看到南戚依旧冷漠的脸庞,心中的暖意瞬间荡然无存。她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是两个人的回忆,在他心中就这般分文不值。
“这是我的新生,我原以为,它也是我们的开始。可我从忏家逃出,满心欢喜地想要找到你,你却入了织阳城。”
“尚戚,从我有了意识开始,我一直都在找你。织阳城有商莫晗设的咒术,我进不去,我努力变强,重新进入忏家刻苦修炼,终于成为了忏家的长老,可千司玦与商莫晗彻底决裂,我们站在了对立面。我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我明明活了下来,下定决心要陪在你身边,费尽心思朝你靠近,却是偏偏渐行渐远。”白韵的神色无比困惑,失落至极。
“后来商莫晗迎来天罚,你一人从城南跑回了织阳城。当时的织阳城一片死寂,咒术被打破,满城都是巫咒怨气。也是我,从傀儡尸山中救回了奄奄一息的你,那时,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可是你却不辞而别,甚至还成为了南阳的主人。尚戚,此前种种,你对我就没有半分愧意吗?”
白韵狠下心来,人心又不是铁做的,她不信,哪怕是愧意,也要南戚心中永远有她!
白韵救了南戚很多次,这也是他一直迁就,肯陪她来这的原因。
“起初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可是现在,我等不了了,商莫晗是对你有恩,可你也不能把你的情感全部放在有关他的所有事情上!”
南戚听到了商莫晗的词眼,心中一震,终于给了反应:“我是无情,以后别来找我了。你现在已是忏家长老,前途无量,为了你自己好好活着。”
说完便要离开,白韵瞬间惊慌失措,她多想留住他,却又何德何能呢?
此时,忏臣愈拖着重伤的身体,不放心地来到了蒲阳界,刚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看着白韵伤心地留在原地,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然而,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让南戚破坏了忏家的计划。
南戚刚回到莫家,一名身穿莫家弟子服的男子气喘吁吁地找到了他:“陌公子!后院发生了命案,少国师让我来请你过去。”
南戚闻声赶去,仔细检查尸体,脖颈上的红点与之前的死者十分相似。然而,他找遍了现场,却并未发现之前的图案。南戚思索片刻,心中有了猜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莫洵开口询问道。
角落的弟子失魂落魄,旁人轻推了他,才惊恐万状地回答道:“我……我正准备去打水,却看到了一个影子往这边跑,好奇跟了过来,就……发现了小楠的尸体。”
南戚起了身,“此地妖气很重,应该就是妖祟。只是这妖可还有其它目的?敢问莫兄,莫家可曾得罪过其他人?”
莫洵认真思考片刻后答道:“莫家不曾与织阳界有任何交集,自然不会与什么人有过节。”至于蒲阳界……若说有什么冲突……那便是忱安王了!
忱安王一直想要撤销国师之位,他担心莫家会利用灵法,在蒲阳界一手遮天。而近来,忱安王确实与织阳界走得很近,但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莫家一直乐于帮助百姓收服害人的小妖,深得民心,绝对不会得罪其他人……”莫洵一本正经地答道。
南戚看出了莫洵有所隐藏,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此看来,应该只是普通的妖祟作怪。明日我会在莫家设下阵法,到时候莫家上下齐心协力,应该就能抓住妖祟了。”
人散得差不多了,南戚也离开了现场。他仔细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遇到了个莫名其妙的小妖、巫咒术法现世、再是见到了白韵……他明明都快摆脱那段记忆了,为什么这些事情又将他往那件事上引!
忏家在预谋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南戚接这个天尊之位本就是因为商莫晗,除了商莫晗的吩咐外,其他的一切他都懒得管。
为什么偏偏要用巫咒术法!他还是过不了他师父这个坎。无论是真的恶魔,还是世人的误解,商莫晗留下的这些,承受的也该是他的后人,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弟子又有什么资格替他承担?是自己太贱了,没苦硬吃……
南戚回到房间时,只见白韵正坐在桌子旁。他一看到她,转身就要走。
“我有那么可怕吗?”
南戚有些烦躁地走到桌子旁坐下:“你到底想怎样?”
白韵却无比冷静,“南戚,你身边明明没有人,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南戚冷冷地回答。
“没关系,我可以不奢求你的感情,我只是想像以前那样留在你身边,能看着你就好。”白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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