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秋天的那场昀城行进行的并不愉快,很显然的,武英德与秦川的思路一致,却与昀城警方的方向统一不到一起,谈了两天没谈妥,闹了个不欢而散。好在,之后的几年相安无事,昀城老百姓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时间转瞬就到了2009年的3月。
青莲这天是正常时间下班到家,听到卧室有些稀碎的动静,心里慌的一批,小心翼翼地向里屋探着脑袋张望。
海正去读大学了,很多时候,青莲是一个人在家。
“青莲,我那大行李箱子你搁哪儿了?”
原来是秦川,青莲松了口气,拍着胸脯放下了背包:“是你呀,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走近卧室,就见秦川正踩着小板凳在翻找着柜顶,脖子拉的老长。
青莲捂嘴笑了:“这不就在你面前呢嘛,我拿大布盖住了,不然落着都是灰。”
秦川看着眼前蓝色布匹裹着的长方体,不禁挑唇笑了:“你把它打包的够隐蔽。”
青莲帮着秦川将行李箱抬下,无奈地瞥了瞥他:“是你对家里的事太不操心了。说吧,这次又要去哪?”
“昀城。”秦川说。
“昀城?”青莲眸子微挑:“呦,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你去那儿了。”
“嗯。”秦川应着,打开柜子开始拾掇要带的衣物:“昀城这几年很不太平,最近两年稍微消停了消停,这不,又出大案子了,谢厅点名让我们几个下去查,安排的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青莲立在那里,就这样呆呆望着秦川忙碌的身影,他眉骨深深凹陷,曾经的锐利如鹰,变成了现在的稳重自持,那是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忽而,灯灭了,秦川不禁一奇,抬头去瞧,却见青莲正笑着在看着自己。
“别收拾了,一会儿我来吧,哪次不是我帮你张罗的。”
秦川憨笑着挠了挠头:“也是。但你关灯干吗?”
就见青莲指了指窗台:“走,坐过去,在那里,能看到好东西。”
“好东西?”当然好奇,秦川自然是跟着青莲坐了过去。
青莲眼神示意,秦川便也向着窗外望去。
大地已逐渐变的安静,树木发了新芽,随着风的节奏在陶醉得摇摆着头上的树冠。街道在路灯的照射下,就像一条金腰带向远方延伸而去,星星点点的霓虹灯光散成小碎片,在绪城这片他们生活的小小属地里闪动。
“搬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忙忙叨叨的,从来没好好看过这绪城的夜景吧。”见秦川也看的出神,青莲问着,但更多的,似是在感慨。
“嗯,是。”秦川撑臂盘坐,他的瞳孔里,流露出忧郁的光:“但是,你们看到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你们看到的是万家灯火,我看到的,是躲在黑暗里面的罪恶。”
青莲有点不悦了:“能不破坏气氛不?”
秦川朝青莲看去,忽然心思悸动:“既然都渲染到这里了,要不,就再暧昧一点?”
“啥意思?”青莲略懂,骨眉低垂,浮上一丝羞涩。
“啧。”秦川撇撇嘴角:“老夫老妻了,还用我直说?”
青莲耸了耸肩头:“我随意。”
秦川笑着轻跳下飘窗,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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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整理东西吧。”帮着秦川揉了一阵儿,青莲起身,打开了衣柜:“袜子我给你多带几双,照例,放在专门放袜子的那个小袋儿里,厚点的衣服就这几件儿就行,那边儿热,也穿不到太厚的衣服。”
青莲一通的动作行云流水,秦川无奈也无法儿:“刚才还叫我放下见过的那些罪恶的事情,现在到好,你又忙活起来了。”
青莲抱臂,眼睛里闪烁着不满:“要因为那个事情伤了,我不得成罪人了,你心里的罪恶感又多一层。”
秦川摆手:“不存在的,你这不都给我揉好了嘛,咱继续,行不?”
见秦川竟是一改往日的内敛,嬉笑着恳求自己,青莲也是没了脾气:“继续可以,但你要答应我,这次从昀城回来,必须去拍个片子,看看你这腰到底什么毛病。”
青莲说的一本正经,搞的秦川也笑了:“嗯,我答应你。”一边儿应着,秦川一边儿起了身,又要去关灯。
肩头被青莲的手臂抵住了:“这次的罪犯又是很猖狂的人?”
“你这......”秦川假意锁眉,拧巴着表情看向了青莲:“先办正事,罪恶的事情,明天再说。”
放浪形骸,就此沉沦,好似神仙得道。这晚,他们的屋里,是难得的舒适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