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腰际，露出遍布脖颈与肩头的红痕，锁骨处几排青紫的齿印在晨光下尤为刺目。她恍惚听见铜镜旁传来银盆注水的轻响，转头望去，正撞见林一拧干热帕的背影。玄色中衣松垮地搭在他肩头，后颈与脊背交错着深浅不一的抓痕，是昨夜她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醒了？"林一转身时，发间还沾着昨夜未散的情欲气息。他将温热的帕子覆上她的脸，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动作轻柔得与昨夜判若两人，"疼得厉害？"

    苏青青想要开口，却只发出沙哑的气音。她望着林一眼底未褪的红血丝，想起他昨夜近乎偏执的索取——从子夜到破晓，他像是要将分开的这几天都补回来，一次次将她推向崩溃边缘。此刻残存的酥麻与酸痛交织，让她分不清这副几乎不属于自己的躯壳，究竟是沉溺欲海的代价，还是爱到极致的勋章。

    "别动。"林一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温热的掌心贴在她酸胀的腰侧轻轻揉捏。苏青青在他的安抚中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任由他抱起自己走向冒着热气的浴桶。水面泛起的涟漪裹着玫瑰花瓣，将两人交叠的倒影搅成细碎的光斑，恍若昨夜炽热的余韵，仍在空气中缱绻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