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深吸一口气,将烦躁尽数压下,理了理领口跟在林景行身后走进客厅。
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着素色旗袍的女子,乌发高挽,眼角眉梢皆是说不出的温柔慈祥,举手投足间带着端庄优雅的气质。
时父时母坐在一旁,言语间满是恭敬,显然对这位来客极为重视。
时晏熟稔地泡起大红袍,行云流水般完成温杯、投茶、注水的动作,茶香四溢间,他侧身靠近林景行,压低声音道:“这位是神母。”
林景行正端着果盘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盘子摔在地上。
他慌乱地将果盘放下,又忙不迭地整理衣服,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只能手忙脚乱地给众人添茶递水。
时母看着林景行局促的模样,笑意盈盈地开口:“我让神母大人来的目的,就是赐予小景生育能力......”
“那太好了。”时晏几乎是立刻接话,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林景行却如遭雷击,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我才十八!”
“没关系。”时晏伸手想拉他坐下,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早晚都要......”
“我才十八!”林景行甩开他的手,耳朵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时晏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微微一愣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哦,没事,生完孩子就十九了。”
林景行抓狂地瞪着他,而一旁的神母轻抿了口茶,掩唇轻笑。
神母笑意温婉,素手轻抬,端起一旁青瓷茶盏递向林景行:“好孩子,且饮了这盏茶。”
林景行看着那温润的茶盏,指尖微微发颤,满是受宠若惊。
周围时父时母与时晏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咬咬牙,颤巍巍地接过,仰头便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入喉中,带着奇异的甘香,却也让他心跳如擂鼓。
还未等他放下茶盏,神母已轻轻放下自己的杯子,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目的已经达到了。”
林景行握着茶盏的手猛地收紧,一脸茫然:“什么?”
神母抬手轻挥,一缕微光自指尖溢出,在林景行周身萦绕:“你喝了我的上古灵丹妙药,现在已经可以生育了。”
“?!”林景行瞪大了双眼,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这不可能!”林景行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茶几边缘,震得果盘里的葡萄都滚落出来。
他死死盯着神母指尖流转的微光,喉结剧烈滚动,“你、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
时晏却快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有什么关系?我会——”
“有关系!大有关系!”林景行猛地转身,眼眶发红地瞪着时晏,发尾因为剧烈动作扫过神母送来的茶盏碎片,“我才十八岁!你现在告诉我要生孩子?!”
时母见状连忙起身,却被神母抬手制止。
银发女人优雅地抚平旗袍褶皱,玉指轻点,地上的瓷片竟化作流光没入林景行体内:“药效已入经络,此刻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忽而展颜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不过小郎君莫急,这药虽不可逆,却可择机而动——若不想受孕,只需避开朔月之夜便可。”
时晏的尾巴不知何时缠上林景行的脚踝,毛茸茸的触感却无法缓解他紧绷的神经。
林景行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向时晏:“都怪你!从乱说话开始就没好事!”
“是是是,我的错。”时晏轻松接住抱枕,顺势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林景行发烫的耳垂,“等客人走了,让你好好‘算账’?”
神母端起时晏新泡的茶轻啜一口,慢条斯理道:“当着长辈的面,小两口打情骂俏也该有个度。”
她放下茶盏起身,衣袂带起的香风里,隐隐飘来灵药残留的甘苦气息,“既已办妥,老身便先告辞了。”
时父时母急忙起身相送,林景行却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才十八啊……怎么就突然能生孩子了……”
时晏挨着他坐下,尾巴卷住他冰凉的指尖:“别怕,有我在。”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泛红的耳尖,“不过,要是真有个我们的孩子……”
“闭嘴!”林景行猛地捂住他的嘴,“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去把药逼出来!”
时晏非但没停,反而将人搂得更紧,鼻尖一下又一下蹭着林景行泛红的脖颈:“不要嘛老婆,我想要一窝小景行,你看,今晚就是朔月,我们一起......”话音未落,尾尖已经顺着衣摆探进去,在他腰间轻轻扫动。
林景行浑身一颤,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时晏!你疯了!你爸妈刚走!”他慌乱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又羞又恼地瞪着时晏,“再说了,我还没答应要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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