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热闹的氛围冲淡两人独处的尴尬。
三人一踏入熙熙攘攘的临安城,阮麟就像只撒欢的兔子,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街边的糖画摊、杂耍艺人,试图用新奇的事物转移注意力。
白楠楠被街边的胭脂铺子吸引,眼睛亮晶晶地凑过去。阮麟立刻摆出护花使者的架势,一边翻看胭脂盒,一边绞尽脑汁回忆从系统商城买来的《追妹宝典》里的内容:
“这、这个颜色很衬师妹的肤色!”
躲在他身后的萧钰默默拿起另一盒胭脂,在自己手背轻轻涂抹,对比颜色是否真如阮麟所说那般好看。他垂眸看着手背上淡淡的绯色,自嘲地想:“原来我连给人挑胭脂的资格都没有。”
路过绸缎庄时,白楠楠挑中一件绣着并蒂莲的淡粉色襦裙。
阮麟抢着要付钱,掏灵石时却不小心带出了萧钰之前塞给他的伤药小瓷瓶。
他手忙脚乱地往回塞,耳朵尖烧得通红,生怕被发现。萧钰见状,默默将视线转向别处,装作在欣赏墙上的书画,可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行至茶馆,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讲着《断桥情缘》。白楠楠听得入神,不时用手帕擦拭感动的泪水。阮麟瞄到萧钰也听得专注,心里莫名有些发慌,突然拍桌而起:“这故事太老套了!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感情不都得慢慢培养吗!”他这话一出,茶馆里众人纷纷侧目,说书人也愣在原地。
萧钰看着阮麟慌乱解释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满是苦涩。他端起茶杯轻抿,滚烫的茶水咽下喉,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白楠楠歪着头,看着两个师兄奇怪的反应,只觉得一头雾水。
傍晚,三人来到夜市。璀璨的花灯照亮阮麟闪躲的眼神,他拉着白楠楠去猜灯谜,还故意大声说笑。
萧钰远远跟着,看着阮麟费劲地踮脚摘灯谜纸条,白楠楠在一旁加油鼓劲,像个局外人。有小贩推着糖人车经过,萧钰鬼使神差地买了三个,却在要递给阮麟时,又默默收回手,将糖人塞给白楠楠:
“师妹喜欢便拿着吧。”
白楠楠捧着糖人,看看萧钰,又看看阮麟,突然明白了什么,狡黠一笑:“师兄们,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你们慢慢逛!”说完,像只灵巧的小鹿消失在人群中,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阮麟尴尬地挠挠头,转身要走,却被萧钰叫住
“阮麟,等等。”
萧钰的声音很轻,却像有千钧之力。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上面绣着半朵莲花
“这个,送给你。临安城最近不太平,里面装了驱邪的草药。”
阮麟看着那半朵莲花,想起白天白楠楠裙子上的并蒂莲,喉咙发紧。他想拒绝,却在看到萧钰眼底的期待与不安时,鬼使神差地接过香囊
“谢、谢谢,我会好好收着。”
两人并肩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阮麟绞尽脑汁找话题:“那个,临安的夜景还挺好看哈?”萧钰轻声应了句
“嗯”,目光却始终落在阮麟握着香囊的手上。
路过一家月老祠,阮麟突然想起什么,拉着萧钰走进去。
他虔诚地在月老像前上香,嘴里念念有词
“月老啊月老,求你让我快点搞清楚自己的感情吧!”
萧钰看着阮麟认真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也上前上香,却默默许愿:“只求他能得偿所愿,哪怕那个人不是我。”
夜深了,阮麟躺在床上,望着床头挂着的香囊,翻来覆去睡不着。
系统又开始搞事,弹出提示:【检测到萧钰好感度持续高涨,当前触发特殊任务——给萧钰一个晚安吻,奖励:解锁失传的破魔剑诀!】
阮麟气得把枕头砸向虚拟面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可他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香囊上的莲花刺绣。
而隔壁房的萧钰,透过窗户望着明月,将白天偷偷画的阮麟背影的画像小心收好。他知道,这场单方面的暗恋,或许就像这月光,温柔却遥不可及。但只要能这样默默守护在阮麟身边,于他而言,便已足够。
阮麟在庭院中徘徊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将萧钰唤至石桌前。
暮色渐浓,天边的火烧云映得两人的影子忽明忽暗,他望着萧钰递来的凉茶,喉结滚动着将杯盏推远
“阿钰,我昨日在月老祠求签,签文说我命中……姻缘坎坷。”
萧钰指尖捏着杯盏的力道微顿,茶汤泛起细密涟漪:“签文不过是虚妄之说。”
“可那解签人说得真切!”
阮麟猛地站起,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他说我若与……与同性纠缠,必遭天谴!”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自己的莽撞,却见萧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晚风卷起萧钰额前碎发,他垂眸盯着杯中晃动的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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