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吃饭的其他人不知怎的,都扔下了手中的筷子涌向窗前,从那跳了出去,沈郁安也没多留,迅速拉起穆语生,一同跳窗而逃。
众人前脚刚离开,大门后脚就被劈成了两半,几个手握银剑的人站在门口,缓缓地走进来环视一圈,就只剩下桌上还在孤独打转的酒碗。
“大师兄,怎么办,都跑了。”其中一个人道。
程筱:“跑不了多远,继续追。”
“不亏是大弟子,做事就是风火。”沈郁安边跑,边回头向后观望,“没了没了,歇会儿吧,没力气了。”
“那什么,你是不是……有点虚?”
穆语生刚才就想问,姓沈的这跑两步就废的体格,怕不是得好好补补。
沈郁安一愣,“哈?我只是不善奔走罢了,道友怎么能这么想!”
穆语生忙上前捂住他的嘴,“行行行,你小点声,别再把人招来。”
见那些身影已经逐渐消失在视线内,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穆语生问:“他们谁啊?”
“那气息八成是天台峰的,幸好咱跑得快。”
穆语生眯起眼,“咱?谁跟你咱,倒卖灵根的又不是我。”
沈郁安结巴了半天不说话,他将头扭向了另一侧,却还是没能躲过穆语生的眼神。
穆语生两手掰过他的头,十分严肃地说:“你还有事瞒我,快说!”
“哈哈,语生兄别那么紧张嘛,其实……那个,我刚刚带你去吃饭的地方,是我们生意的……总部,依玄道山的办事风格,语生兄现在十有八九也已经被盯上了……”
穆语生迟疑了一下,顿喝:“沈郁安,你大爷的!”
自己这是被骗进传销组织了?
“嘘,语生兄你忘了刚刚自己说过什么了吗?”沈郁安说:“那位是褚长老的大弟子程筱,咱们得多藏会儿再出去,若是落到天台峰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穆语生在山里的这些年几乎都是在草木堂度过的,哪怕师父去参加长老会也不曾带过他,伍凌峰不希望他与太多人接触,不过这些长老的威名,穆语生倒是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玄道山十二峰以四峰为首,天台峰大长老褚庄,落月峰二长老冯隐,坤辞峰三长老韩许儿,七尺峰四长老李万秋。
这几人都是青元老祖的徒孙,不过论起辈儿来,也都是自己的师兄弟,想来做凌疯子的徒弟也就这点好处了。
四位在修界虽各有各的手段,可唯有这大长老褚庄最为出名,因为此人实在是过于狠厉了些。
曾有弟子不慎犯了一条无足轻重的门规,就被其他罚了三白多鞭。
天台峰一整晚都混着那弟子的惨叫声,吓得其余弟子都不敢出门。
穆语生一想起此事,不禁打了个寒碜。
“语生兄其实也不必太过在意,在下都在他眼皮底下逃了三年了,不也完好无缺嘛,既来之则安之。”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是被迫的。”
沈郁安耸耸肩,“那要我怎么样?肉偿?语生兄看着也不像这种人啊。”
穆语生眼前一亮,对沈郁安笑了笑,表情有些微妙。
沈郁安突觉后背一凉,抱紧了身子,“不是吧,语生兄还真是这种人?”
“姓沈的,就这事来说呢,我本该立刻解决了你,但相逢即是缘,我可以饶你一命,这是你欠我的,懂吗?”
“懂懂懂。”
穆语生遂勾了勾四指,“拿来。”
“拿什么?”
“秘籍啊!”
“懂懂懂。”沈郁安赶紧从混元袋中抽出一本册子,“语生兄快看,这套乾坤元乃千年前万相老祖所创,如今在下免费赠予仁兄,望仁兄海涵。”
穆语生斜睨了他一眼,“嗯,但这玩意儿刚刚你不就说要送我了吗?耍我呢!”
“不敢不敢,刚刚不是……”
沈郁安失声笑了出来,“行,那我就再忍痛送语生兄一件法器。”
说着他又从混元袋中掏出了块巾布,“流云帆,三宝门的中品法器,这在修界可不便宜啊。”
他沈某人活了二十年,套路过那么多人,今天居然让一初下凡尘的散修反套路了。
不过这人大智若愚,说不定能做个朋友。
“语生兄,你说我们是不是蛇鼠一窝。”
“不是,我这最多是近墨者黑,行了,话也说清了,那我们就此别过。”
沈郁安跟上来不依不饶,“慢着,语生兄现在是要去哪?”
“不知道……还没想好。”穆语生从包中拿出了凌疯子给的地图。
凡界那么大,要找两部冷门的功夫是何其艰难,他试探着问了沈郁安一句:“你听说过大道功吗?”
“哦~~”沈郁安故作惊喜状,搞得自己好像多懂一样,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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