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朗,不喜欢拐弯抹角,从前上班没办法,职场上都是人精,他听到什么都是一笑而过,自己从不参与,因此在公司也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哪知道到了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还有人这样,一句话要拐十八个弯,每个弯里都藏着深意。
“你真的放心了吗?”宁栩不爽,墨黑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莫庭秋。
莫庭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僵了一瞬:“什,什么意思?”
宁栩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慢慢在莫庭秋跟前站定。两人身高差不多,莫庭秋稍微高点,宁栩微微仰头,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莫庭秋。
莫庭秋其实也很俊秀,有些书生气,但他惯常装模作样,憋着一副憨厚外表,但又藏不住内里的奸诈,所以看起来总是眼神闪烁,不够堂堂正正。此刻被宁栩这样看着,他缓缓收起脸上的假笑,端正神情,倒有了些修炼之人的风骨。
宁栩看着他,忽然咧嘴笑了笑:“没什么。”
意有所指:“师兄高兴就好。”
说完,他转头走向法阵。
虽然莫庭秋心思不正,确实也很讨人厌,但他装好人时并非只有口头功夫,在宁怀玉的记忆中,他初来乍到玄天门忐忑不安之时是莫庭秋这位师兄带他、教他,帮了他很多,所以宁怀玉那样一个鼻孔朝天的人才会一次又一次听莫庭秋激将。
只是,宁栩与莫庭秋终归不是一路人。
四人陆陆续续走进法阵,山门处只剩莫庭秋一人。他看着宁栩的背影,缓缓攥紧了拳头。
不知怎的,宁怀玉方才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比之从前的目中无人更让他难以忍受。
一进法阵,那种眩晕脑涨之感再次袭来,宁栩连忙闭上眼,身子摇晃之时一把抓住了身旁人的胳膊。
不一会儿,耳旁传来赫连泽那熟悉的冷淡嗓音:“师兄,到了。”
宁栩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正是赫连泽,抬头,对上对方深邃的眼,他讪讪一笑,正要松开手,就看见一旁秦淼淼咬着小手绢,幽怨地看着他。
她怎么没想到可以假装不适法阵穿梭,然后往师弟身上靠呢?
宁栩哪能看不出她的想法?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师妹,一会儿你就装不舒服!
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攥住了手腕。
“师兄。”宁栩转过头,就见赫连泽耷拉下眉眼,鸦睫遮住了眼中深色,身子往他这边靠,“我有些头晕。”
“啊?”宁栩没想到赫连泽也会不舒服,着急忙慌地丢下包裹就去扶他。
少年身子单薄却并不瘦弱,靠过来的分量很重,像一座山似的,还硬邦邦的,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
但没办法,宁栩可不想赫连泽出事,于是看向古沉岳:“古师兄……”
古沉岳瞥了眼将头埋在宁栩脖颈处的赫连泽,冷嗤了声:“没用。”
随后走过来将宁栩的两个大包裹都扛上了身。抗的时候他还特意展现了下自己伟岸的身躯,坚实的臂膀,必要叫淼淼师妹看见他的英姿。
瞧瞧吧瞧瞧吧,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似赫连泽那样一个法阵都会头晕的小白脸,可不是好归宿啊!
古沉岳得意洋洋地想着,转头去看秦淼淼。却见秦淼淼正凑在赫连泽身旁嘘寒问暖,一点也没看见他刚才特意展现的雄姿。
古沉岳:“…………”
宁栩的注意力也在赫连泽身上,他搂着对方的肩膀,轻声问:“师弟,你还好吗?”
太重了啊哥,撑不住啊!
耳边传来一声闷闷的“嗯”,宁栩松了口气,看来赫连泽跟他一样,一会就没事了。
果然如宁栩所想,在莫庭秋出来以前,赫连泽已经扶着他的肩头站直了身子,随后朝古沉岳伸出手,示意他把宁栩的包袱给他。
古沉岳刚想问为什么?看不起他以为他背不动吗?哪知宁栩先张口了:“你刚才头晕,还是先好好休养吧。”
再靠过来他可没力气撑了啊!
秦淼淼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
古沉岳:“…………”
“我可不像你那么没用!”古沉岳将头一扬,哼道,“再来几个我也能背动!”
赫连泽不知可否地点点头,接着将自己肩上的包裹递了过去:“如此,便谢过古师兄了。”
古沉岳:“…………”
宁栩看着古沉岳那吃瘪的表情,有些忍不住笑,随后主动接过了赫连泽手中的包袱:“还是我来吧。”
背上赫连泽的,他又朝古沉岳伸手:“古师兄给我一个。”
古沉岳刚才才吹过牛,哪里能让赫连泽看扁?又嫌弃地看了眼赫连泽那与自己差了近一个头的身高,嗤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我背得动!”
说完古沉岳带头往万兽谷的方向走去。
赫连泽站在原地没动,宁栩见他垂眸不说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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