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乐意,两人就得“死无全尸”。
毕竟张蒲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一只不怕死的疯狗。
“给我们,还有林听晚道歉。”
叶扶秋的声音在此时衬得非常温柔,如同救星,可话里的内容却让两人一愣。
毕竟他们打心底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玩笑而已。
张蒲峰攥紧拳头,不经意地扭了扭手腕,“愣着干吗?上次要不是林听晚走了,你们高低得当着全班人的面道歉。”
在徐彬秦肖有些磨叽地走过来前,林听晚彻底将目光放在了张蒲峰和叶扶秋身上。
结合这些话其实不难推出,在那次跑操时张蒲峰叶扶秋二人已经替她出过头了,而那天还是自己甩脸色,故意不理他们的时候。
现在他们竟然又帮了自己,还是那种“以二换一”,根本划算不来。
这本就很不可思议了。
却还是进行得如此彻底。
“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叶扶秋问。
“说清楚啊!”张蒲峰不满地反问,好像回答要是不满意,他就要一拳头飞过来。
他平常最看不惯欺软怕硬的人,就算手腕还有前几天打架而传来的隐隐作痛,他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林听晚,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还有恶意揣测你们的关系。”
徐彬眼神飘忽着,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说了一两句就招来了三个家伙的仇意的。
身旁的秦肖气势也软了下来,“抱歉。”
“别一天天就想着给别人起外号,都是男生,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张蒲峰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怪异的话,林听晚还以为这是他的口头禅,并没有深究,可当她抬眼看到叶扶秋那瞪大的双眼时,又糊涂了。
“?”
有点不对劲,但没机会问,因为她们两个得加快速度了。
“林听晚……”
“怎么了?”
二人抱着装校牌的牛皮纸,并肩前行。
“你要是受欺负了,我可以,不,我们会站在你这边的。”
“其实也不算欺负,他们应该不是恶意的,而且没必要闹得那么僵,对你们不好。”
林听晚垂下眼帘,心中有些渺然。她又撒谎了,但她实在不愿意给别人添事,因为他们都是冲自己来的,只要自己不在意,那就一切安好。
“你怎么还是这么善良?”
略带无奈的声音响起,“不当的语言,也是杀伤性极强的武器,这算欺凌。要是不反抗回去只会变本加厉或者拐着弯的阴阳怪气,就像那两个家伙。”
“反抗?”
这两个字,她已经不愿相信了。
“对的,那些一切不对的事,都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林听晚摇了摇头,“可是会得罪他们,而且让自己孑然一身。”
“但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况且我们人多力量大,正义总是会打败邪恶的!”
叶扶秋说着挥动校牌,好像事情就是真的那样。
走廊外的雨细绒地飘过,沾染在发丝。
林听晚抿着唇,并不说话。
“总是”也只是总是,充分不必要条件,是有失败的可能的。
几只麻雀啁啾,树叶摩擦出清脆的声响,碎枝末节地散着,又细又碎。
叶扶秋伸手接了些雨水:“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觉得都在所不惜,因为错误的从来都不是我们,是他们该反省该赎罪。”
“林听晚,你从来都没有错。”
话落,仿佛筋被硬生生抽离,林听晚心中的弦被触动,脑海中浮现出二人替她出头的画面,又牵扯了那些过去的记忆。
她脸上“违心”地顺着男生的话道:“好,你说得很对,明明错误的从来都不是我们。”
她说着,内心那被连根拔起的种树边,洒下了一片肥料,埋着微不足道的希冀。
—
一阵微风拂过,深蓝色的窗帘被吹开,带着暖意的晨光洒下,叶扶秋眯了眯眼,本想换个不冷的方向。
可只是一瞬,他的想法被面前的人占据。
笔直清瘦的身子端坐着,脸庞像是顺着光赐予,额前的碎发飘起,纤细的手指将其捋到一旁,淡淡的凉风覆来,透着一股神性。
“林听晚。”
口中不自觉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女生沿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四目相对。
视线汇聚那刻,叶扶秋只觉得浑身血液像是沸腾了般,心脏猛地跳个不停。
林听晚和他四目相对,眨了眨眼,“怎么了吗?”
他挪开眼,身体被吓得软化了,“就是,那个,我,你。”
叶扶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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