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膏药味道.
“你慢点...”我的的手掌抵在他汗湿的后背上,隔着薄棉T恤摸到条状的凸起,这是扛水泥落下的旧伤,他在喝酒吹牛时总说这是男人的勋章.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常年握钢筋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老式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我看见他泛红的眼角堆着细纹,比白天在工地上骂人的包工头模样柔和许多.
“宇娃子,你真好”他大着舌头用我教的四川话喊人,这个称呼从他沙哑的嗓子里滚出来,莫名喜感.
他把头埋进我肩窝,带着酒气的呼吸灼烧着我锁骨.
“月亮圆了人就该团圆...我一个人在成都,没脸面回东北,中秋节就你陪我了”
他又摸了摸自己口袋,眼睛挂着泪花看着我笑.
“去帮我买包烟行不?”
“真是烟鬼”
我下楼买了烟,回家给他点上.
他闭着眼睛道了一声舒坦,烟气混着酒气吐向我.
直到夜风掀起褪色的蓝窗帘,他的鼾声混着旧空调的嗡鸣,我轻轻把薄毯盖在他身上时,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消息.
“我还要上早课,先走啦!”
金属门轴发出老唱片般的绵长呻吟,月光碎在门缝里,碾碎了半句未尽的叮咛.
我很少这样子做,倒是建军哥哥如今常这般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