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柠檬,一边打量着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中间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桌上有一些破烂的碗瓢,靠里的角落搁着齐腰的水缸,水缸旁边放着一个比人高的简易柜子。
金归宇没再细看。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这个地方待一段时间。
金归宇披着沾满灰尘的毯子站起身,行走间灰尘漫天,他被呛得连连咳嗽。
清瘦白皙的手指拂过木桌,上面出现几条黑乎乎的痕迹,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金归宇看着脏兮兮的手掌,走向水缸。
水缸里面还有大半缸水,只不过没有遮盖,水已被污染,恐怕只能拿来洗手了。
他将毯子系了个死结,一只手拨开水表面的青苔浮渣,正要将双手伸进去清洗时,发现水纹荡漾间,现出一大片白白的东西。
看着像是纱布类的物质,刚刚他拨动时稍微用力,水荡的激烈,迟迟不平静下来,他也看不清。
金归宇从桌上拿了个开裂的木瓢,伸进水缸,想要将缸里的东西弄出来。
然而木瓢在缸底刮了几个来回,都只有一些细小的渣子,并没有什么白色的布。
金归宇看着缸里的白色疑惑。
难道是缸壁生了白菌,折射出来的幻象吗?
金归宇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渐渐地开始寒毛竖立,总感觉背后有人满怀恶意,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做好心理准备,迅速回头。
背后空无一人。
金归宇还没松一口气,水能倒映的常识闪入脑海,整个人瞬间毛骨悚然,心脏激烈跳动,他僵硬地回头,眼睛极力向天花板望去,头极为缓慢地顺着目光向上仰。
入目处只有整木做的房梁和木板,并没有什么白色。
自己吓自己。
还好还好,金归宇拍拍胸膛,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落回肚子里。
他换了个方向,抬起双手,看向水缸。
此时水面波动幅度变得轻微,水面渐渐平静下来。
而金归宇伸在水上的双手却迟迟不敢落下。
平静的水面,倒映出极为恐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