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路与秦秀也笑着“劝架”,几人推杯换盏,熟络了不少。
酒宴过后,来镇上采买的赵行路,还有被林岚虎视眈眈的秦秀都告辞了,易为春和晏如找了个客栈住宿。
同样的客栈,同样的客房,晏如走进去的时候,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彼时她心中大半都是忧虑和怯懦,纵然段濯的到来令她有那么片刻动摇,可那几份动摇非但没有令她回心转意,反而令她心中警铃大作,宁愿打乱计划早早离开,也不愿与段濯多做纠缠。
可而今,或许是纳姜族之事带给她的打击太大,虽然只是与易为春相处了短短十来日,她却对人家依赖非常,乃至于心中惜别之情愈演愈烈,简直要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甚至有一些自作多情地觉得自己懂了当初的段濯,那人夜驰千里,在给她留下重明玛瑙和护身符篆以后,仍要矛盾地问一句:
“你…非走不可吗?”
“什么?”
易为春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隐约间听到了晏如的声音。
晏如晃了晃神,大把大把的春光涌入眼底,她这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将窗户打开了。
“没什么,”她于春光中转身,轻声道,“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坏啊。”
倘若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三番五次下逐客令,一定会好好跟段濯告个别,一定会在杏花岭中,再回头看那人一眼。
只是彼时她冰冻已久的心尚未复苏,所有七情六欲亦浮沉于冰水之间,只偶尔能探出个头来,维系自己一身温凉骨血已是勉强,又如何能再分出精力,体会他人心中万般冷暖。
易为春不解地看着她,晏如蹙着眉笑了一下,旋即上前,俯身一把抱住了她。
“易姐姐,你好香啊。”
晏如抱着易为春猛吸一大口,温暖清淡的檀香瞬间沁入心脾,她旋即嬉皮笑脸地挪开了一些,姿势又变成了半跪着挂在人家身上。
易为春轻轻地推了推她:“你又拿我寻开心是吧。”
“哪有,我说的是真心话。”
晏如仍抱着她,不肯撒手。
易为春无奈道:“你这样自己不难受吗?”
“好像是会有点。”
晏如点点头,似是要站起身。
易为春以为她要消停了,却不防这家伙竟然一把把她横抱起来,下一刻,晏如坐在了她刚才的位置上,而她则坐在了晏如腿上。
易为春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晏如觑着她的面色,满脸促狭地笑了起来。
然而她还没笑完,眼前一花,就被易为春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扔在了床榻上。
晏如的膝弯卡在床沿,她刚想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挽发的木簪却不经意掉了,如瀑青丝瞬间滑落肩头,铺陈锦被之上,她瞪大眼睛看着易为春,眸光中流露出几分好奇与茫然。
然而她还没起来,下一刻,易为春就面无表情将手放到了她腰上。
“哈哈哈哈哈哇哇唔——”
“我哈哈哈哈…错呜呜咯咯错…了哈哈…”
“我真哇哈哈哈…错呜呜哈哈…错了哈哈…”
晏如根本不是易为春的对手,被人家压制在床榻间,怎么也躲不开易为春的“魔爪”,当即只能溃不成军、笑中带颤地向她道歉。
等晏如眼泪都笑出来了,易为春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收了手,双手环抱着,站在床榻外看她。
“易姐姐,你真的太厉害了。”
晏如肚子都笑痛了,躺在榻上根本起不来,只能有气无力地叹服道。
易为春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凭晏如的武力,无论她赢得多彻底,想来也跟厉害挂不上钩。
晏如努力平复呼吸,忽而又想起什么,好奇道:“对了,易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浑身痒痒肉的?”
易为春:“…”
她的面色闪过一瞬的不自然,旋即镇静自若兼斩钉截铁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晏如惊叹地看了她一眼,又重复了一遍:“易姐姐,你真厉害。”
她说这话时,眼角尤自含泪,些许鬓发凌乱地压在面颊上,发梢随着她尚未平复的呼吸颤动,身上薄薄的春衫也早已随着方才那一番胡闹开了大半,甚至隐约能窥见胸前一抹盈白。
易为春的呼吸乱了几刹,被晏如方才的问题勾起的回忆又开始浮现眼前。
她猛地偏过了头,正欲转身,却不防床上那个小祖宗偏在这时抓住了她的袖子,借着易为春的力终于将自己支了起来。
“好渴,我要喝点水。”
晏如喃喃自语,自然而然地抱着易为春一条胳膊,向桌案走去。
易为春:“…”
她曾经有多暗喜于晏如对这副女相的依赖,如今就有多暗恨于晏如这无知无觉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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