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若有所思的笑吟吟道:
“不过……我任务里能见过的,大都是些毒啊……咒啊之类的,没什么好东西。”
周锦玉打了个激灵,迅速拍掉身上残留的菌丝,一脚踢远,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哈哈……魏师兄真幽默。”
解观枢理净衣袍,这才问道:
“此番调查,只有魏师兄独自前来吗?我还以为玄禁卫会一同跟随。”
魏栖笑了笑:
“他们来了,但去调查其他东西了。”
“说来,我比你们早些时候到达这里。我等按你们之前所说下到河中,果然看到了气室,进入神庙后便同样中了幻境,不过我早些年经历过几次类似的幻术,所以略有经验,很快脱离。醒来后,我便在四处调查——果然,这里不是独立存在的,另有一条与陆地相连的暗道。不过我还未曾上去探查,就听见另有人进入气室的交谈声,想必你们会同我一样被吸入幻境,便让玄禁卫先行上去探查,我折返回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原是如此,”解观枢笑着道谢,而后四下张望,只见在幻境中还算整洁的神庙,落在此刻却满是灰尘,一般无二的陈设,四处可见厚厚的蛛网,看上去已经许久无人踏足了。她微皱了皱眉,将目光投向供台上高坐的神像:
“只是那诡异血藤,到底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在神像中央生根的。”
民间铸神像,并非家家户户都财富充盈,往往会用注塑,内里中空,这样方便铸造,能节省银两,还不影响神像的外形,在百姓之中很是普遍。
魏栖却摇了摇头,沉思道:
“我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检查了神像,然而比这更夸张,不仅是神像之中,整座神庙的墙缝之中,都是这血藤的根脉。如竹子一般层层蔓延,紧密相连,且一靠近就有生长之意,它散布的花粉如菌丝一般,格外诡异,我便暂且没有动作。”
周锦玉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拐了拐解观枢:
“我方才听你说美人藤,这不会真是的吧?那不是种能编织的植物吗,什么时候这么强的攻击性了。”
“我也不确定,但你瞧它的样貌,分明与那柳城中人所说的一般无二……”
魏栖扬了扬眉:
“他叫美人藤?这名字还真有几分神韵。”
解观枢无暇品鉴他的点评,简单说了说前几日在柳城打探的消息。
后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说那种子被窃,仙人衣已失传,这地下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美人藤,金绣坊此事果然不同寻常。”
解观枢微微蹙眉,轻叹一声:
“……可惜阿梨没有跟来。”
魏栖扬了扬眉:
“阿梨?”
“是我儿时故友,她医术高超,又熟读《万草录》,没准会知道更详细的信息。”
后者了然颔首。
周锦麟四下张望,正色道:
“又是幻境,又是美人藤……金绣坊的这遭大火,不知与此处有没有关系。”
周锦玉在一旁小声接话道:
“那满城的罹鬼,分明就是被此地引来的,还能有假。不会真像那老婆婆说的,是什么信了‘邪神’的惩罚吧。”
“那大火更像是出自某种阵法,”解观枢蹙眉思索着:“更何况大火烧尽金绣坊,死去的人这般多,怨气与鬼气冲天……引来罹鬼也是很正常的。”
沈幸忽然开口:
“或许要的就是这样。”
后者微微一怔:
“……你是说,布阵之人,就是想借此遮掩罹鬼被吸引的真实原因?”
“怨气引罹,并非就是错的,”沈幸平静道:“也可能只是并非主因。”
周锦麟若有所思:
“但这场大火……幕后之人不可能费尽力气就为了遮掩这座地下神庙,上百人的性命,这般大的火势,还正巧赶上猎罹,金绣坊不远处就是棠庄,他什么都不做或许还没人知道,这一场大火反而叫人察觉了,这不是反作用吗。他对金绣坊起了杀心,必然是还有什么所图。”
解观枢皱眉轻声道:
“更何况根据阿福所说,金绣坊出事前还在召开集会,又不知多少外来者流动,想在这么多人里找一个幕后黑手……太难了。”
周锦玉大胆猜测:
“难道……是为了灭口?”
众人皆陷入沉思。
沈幸颔首,简短道:
“敌在暗,我们在明,局势并不友好。”
“就算是为了灭口,也需要有原因,金绣坊坊主与几位地位重要的绣者近些年来都没有什么与外人结怨的情况,若是无足轻重的小弟子,更犯不着直接屠城——何况他有屠城之能,必然是不凡之人,又岂会在意一介小辈的‘冒犯’,”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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