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桩。旁边的凌云颇感好笑的叹了口气,又自然地扯开了话题:
“说来,阿青姑娘方才听完那位李小姐的话,似乎面有异色……是怎么了吗?”
解观枢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是觉得……他们那群人看上去怪怪的。”
虞言微乐够了,又默默从后面凑上来,吐槽道:
“可别说了,我们费大劲刚打完,他们就忽然跑过来找事,还以为是什么难缠想白嫖的家伙,结果两句话就无事发生的走人了……何止是怪,简直是莫名其妙。”
“那香粉……”凌云迟疑道:“虽然那位李小姐说这两人并无这般大的本事,但这诡异的香粉,还有莫名狂化的罹鬼,都显得很是奇怪——而且你们有没有觉得,方才那几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都很怪,不只是行为,还有……哎我也说不清楚。”
解观枢若有所思,没有应声。
虞言微挠了挠头:“他们为何要搞这一出?稍微长了嘴的人都能拆穿吧,这是图什么啊。”
沈幸远远望着那几人离开的方向,也似在沉思。
“这一点,我或许知道一些,”平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侧头看去,解观枢眉目清丽柔和,雪白的衣袍上沾染着斑斑血迹,显得她整个人妖异又悲悯,那语调间却不见讥讽或同情,只是不带感情的陈述:
“弱小的门派或式微的家族虽有自己的领地,但在强大一些的门派面前没有自保的能力。”
“——他们若想守住自己的领地,就必须向一些强大的门派或家族投诚与讨好,或有自己独特的镇派之宝,才能更容易的生存下去。”
沈幸了然,又问道:
“你的伤还好吗?”
解观枢微微一顿,很快反应了过来,笑吟吟开着玩笑道:
“是我学艺不精,内力不够就妄想牵动命门,才会导致反噬……你可别跟我师父说啊,不然我又要加练了。”
“倒是你,”解观枢笑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些……若是被罹鬼吞噬可是相当危险的。”
沈幸一双灰雾般的眸子缓慢的眨了眨。他并不太适应于他人直接的关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不会。”
他不知该说什么,又想起虞汐叮嘱过的那句“多多结交,与人为善”,沉默中略有些生疏的翻出一句:
“而且,你的法术很好。”
解观枢了然地轻笑,知他不善言辞,也不再为难,转头向其他人那望去。
周锦麟正笑呵呵的同那方才站在树后的人说着什么。
那人走了出来,众人才看出这是个身量过分消瘦的男弟子,穿着李氏本族的弟子服,却看上去颇有些单薄和狼狈,与他身上那件有些大了的紫袍很是不相配。
解观枢回忆了一下,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李长宁?”
那少年清秀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欣喜,而后不太好意思的搓了搓衣角:
“神官大人……您还记得我。”
这位少年郎是李氏家主李鹤林的幼子,但似乎很不受重视,涉及家事,又是李家,旁人就是好奇也不敢多问,只听说似乎与他的母亲有些关系。他身量其实还算高,但如今站在周锦麟几人面前倒是显得又瘦又小,再加上那副总是唯唯诺诺的好脾气模样,像个任人宰割的绵羊,加之他缩着身子,说话轻声细语,存在感便更低了。
解观枢原与他并不相识,只是幼时祭神大典在宴会上瞧见他被一群同族子弟排挤,随意帮了一把,才得知了李氏还有这么一位小公子。
这边,周锦麟正笑着问道:
“李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此?不知你与谁同为一队啊?”
李长宁下意识的向李明娇几人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只说是自己走丢了。
解观枢接过了话茬:
“刚才看你慌慌张张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说到这事,李长宁才猛然抬头,欲言又止半天,似乎在组织语言,而后小声道:
“我……我从山那边走来,看到……看到好几具尸体……”
尸体?
虞言微一脸震惊,而后严肃道:
“是山下百姓的?还是同来空空山除罹的弟子的?”
李长宁努力思考着:
“……我……我分不太清……是相似的衣服……但是……我认不出是哪个门派。”
他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视,一般的活动和机遇都轮不上他,也就赶上了这种小家族和门派也都能来的活动才有机会外出,认不出实属正常。
解观枢微微正色:“……若是被罹鬼所杀,恐怕早就腐化或化罹了,到现在还是人类的状态,要么刚刚遇害,要么死因特殊……要么尚有性命。”
凌云点了点头:
“我们最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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