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温不火的同居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这个周末天气正好,微风徐徐,薄云浅附在天边,阳光穿过云层后也变得柔和恬静起来。沈时章本想约上许璨辰到附近公园转转,他在脑子里构思好了措辞,于前一天晚上敲响了许璨辰的房间,不料得到的回复却是被盛舒颜抢了先。
“哎哟~许总真是抢手,”盛舒颜轻抿一口气泡水,冰镇的刺激口感使他瑟缩了一下,“是不是哪一天你就会变成见色忘友的家伙,到时我可就约不出来你咯~”
趁着许璨辰公司的经济困境逐渐好转,手头上的工作压力也少了许多,盛舒颜约着许璨辰来到高中附近的火锅店吃饭叙旧。
“怎么会啊,我是这样的人吗?”许璨辰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盛舒颜,“哥们的字典里没有爱情!”随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举起手中的果酒,趁机在和盛舒颜碰杯的过程中将自己的椅子拉近,八卦地问道:“哎,你和顾文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决定了!”盛舒颜一拍桌子,许璨辰被这一掌吓得心同饭桌上的气泡水起伏了一阵。盛舒颜只是睨了他一眼又继续开口道:“我跟你说过的,顾文他现在每天都会在上班前来到我的花店门口跟我打招呼!”
他将“打招呼”三个字说得很慢,咬得很清晰,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小骄傲。
“所以呢?”许璨辰吸上一口过久,咬着吸管懒懒道,“轻你说一些我不知道的。”
“我要追他!我要把高中时候欠缺的勇气全都补回来!”盛舒颜眼神坚定:“我感觉他对我有点意思。”
“你还没放下他啊,这都…”许璨辰掰着手指头,略微惊讶地得出结论,“这都八年了。”
“你才反应过来啊?白痴!”盛舒颜恨铁不成钢。
“oi,暗恋八年是什么感觉啊?”许璨辰好奇地用手肘碰了碰他。
盛舒颜心道:你老公最有发言权。
“暗恋嘛,有爱而不得的失落感,也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感,总之!是一种欲求不满,望而却步的相当割裂的感觉。”
许璨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心中依旧对这种浮于字面的感受表示无法理解。
“不说我了,我就是告知你我这伟大的历史性的决议,”盛舒颜用吸管搅着带冰的气泡水,晶莹剔透的冰块因为碰撞而传出清透的“叮咚”声:“说说你呗,和沈时章有什么进展?”
“协议结婚能有什么进展?”许璨辰认为盛舒颜在说一句废话。
“相处这么久,你就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盛舒颜的手在空中不停摆动着,像是很激动的样子,“你俩婚都结了,就没有想过生米煮成熟饭呢?”
谈恋爱啊…许璨辰近年来从来没有考虑过,但是对象如果是沈时章的话…
可怕的想法在许璨辰的脑海里绕了一圈,他晃了晃脑袋,刚刚那句“哥们字典里没有爱情”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赶紧反驳,语气里甚至带了些没来由的羞愤:“想什么呢?听不懂协议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盛舒颜无语,甚至有点心疼沈时章。
而那位被莫名其妙心疼的主人公此时此刻正在距他们仅一墙之隔处。
话又得从前一晚说起。沈时章在发出邀请被拒后便开始退居主卧,苦想着周末该怎么打发时间。他甚至冒出了跟踪许璨辰的念头,但这个有些变态的想法在脑海里的小人经过一番角逐后落了下风。
熟悉且磨人的电话铃声在沈时章的手肘旁响起。原以为是秘书新增工作安排的提醒,沈时章闭着眼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时章啊,”听筒内传来顾文的声音:“明天中午老徐邀请我回学校和艺术生们交流一下学习心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老师?”
老徐是两人高中时期的美术老师,由于他的教学质量高,前些年正式从理科班转至艺术班专门教导美术生的素描课程。他今年带的是高三班级,周末也在学校自习,甚是疲乏,他便想着找学长为孩子们疏导疏导,散散心。
顾文虽是理科生,但是从小作画,功底扎实,高二那会便是老徐的得意门生。
“行啊,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安排。”沈时章没犹豫多久便应下。
第二天沈时章带着顾文,驱车来到高中门口,老徐笑脸相迎,和门卫打过招呼便领着二人进了校园。
来到艺术班门口,顾文作为留学归来,小有名气的画室老板,受到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他朝沈时章眨了眨眼,站上了讲台,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而沈时章则是识趣地在教学楼里转悠。此时正是上课时间,走廊上路过的老教师频频认出这位优秀毕业生,朝他寒暄两句。
沈时章身着一件灰色卫衣,斜挎一只黑色单肩包,头发也不像上班时那般精致打理,随意地耷拉在耳后,看着十分减龄。不少发着呆的同学透过安装着铁栏杆的窗户朝走廊望去,私下讨论着这是哪个班逃课还不愿意穿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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