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抱怨道:“杰哥,你都喝醉了嗓门咋还这么大呢。”
许璨辰一只耳听着自己桌的八卦,另一只耳听着胡子杰那边的动静,不禁笑出了声。
工作繁忙,他已经很久没和好朋友们一起聚过了,说起来,大学毕业后次次缺席聚会的好像只有他。
不知道是哪个人率先掏出手机,焦急地喊了一声:“哎呀,我老婆催我回家了,不好意思啊各位,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一步。”
大家都笑着调侃他是妻管严,不过天色也确实不早了。
盛舒颜好像有了些许主意,他扭头真诚地看向沈时章:“沈同学,我还要和顾文去唱k,你看方不方便送璨辰回家啊?”
顾文本就没喝多少酒,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惊到瞬间没了醉意。
他配合地点点头:“那什么,老沈,我先带舒颜走了,照顾好许璨辰哈。”说着便将盛舒颜拉起身往门口走去。
沈时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实则脑子里已经燃放了无数支烟花:“璨辰的家在哪?”
已经被拉到门口的盛舒颜眯着眼大喊道:“我不知道!”
“师傅,福景花园。”
这是沈时章的家。
上了出租车,沈时章开始义正言辞地给自己找补:既然明天也要一起去民政局,今天就让他住在我家吧,方便扯证。
“嗯……”此时的许璨辰正靠在沈时章的肩头呢喃着,不知道是在上车时的哪个瞬间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时不时还会转转脑袋,像是一只会撒娇的小猫咪蹭着主人的肩头。
出租车上的窗户开着一条缝,是沈时章叮嘱师傅打开的,方便散散两人身上的酒气。而许璨辰像是被冷着了,下意识地往车后座唯一的热源上拱。
沈时章迁就着把一边肩膀往下压,方便许璨辰能有一个舒适的靠枕。
他感受着耳边湿热的,粘腻的呼吸,不由得心头一动。他又不是什么翩翩君子。
牵一牵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沈时章望着许璨辰随着颠簸的车而轻微摇晃的手,像是一艘无依无靠的小船,于是,他大发慈悲地牵上,十指交握。
沈时章的手心炙热,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似是被掌心的温度烫着了,亦或者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硌着了,许璨辰微一皱眉,调整了一下睡姿。
他的头微仰着,沈时章只需微微侧头,柔软的唇与上下滚动的喉结便近在咫尺。
眼不见为净。沈时章咽了口口水,喉结便虚虚地碰上了某人湿软的唇间,一触即离,叫人想要再次感受一番。
沈时章难熬地闭上眼,眼睫颤动。
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他想着:我可是个处事不惊的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