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深处,突然映出了月光。
床上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她伸手拿起一看,一个备注为“江大老板”的人给她发的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她打开相机对着窗外的景色拍了一张,发给了“江大老板”,顺带回了一句“还没找灵感呢,暂时不回来。”下一秒电话便打了进来,她直接点了拒接,将手机扔在床上,进了卫生间一番洗漱后,推开门下楼了,再也没管床上的手机。
被无情挂断电话的江彧,非但没有生气,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将那张照片保存下来。
旁边的张助理见自家总裁这幅模样,被人挂了电话还能带着笑,也只有那位温小姐能做到了。再这位温小姐进天娱前,他从来没见过江彧对哪个艺人这么纵容。
江彧对温栀是真的有求必应,外界都传闻温栀是江彧的心头爱,手中宝。江彧不知可否,用他的话说,温栀还真是他的宝贝疙瘩,温栀出道至今给他赚的钱已经是他投入的好几倍了,一个民谣歌手,背靠天娱这座大山却不走现下最容易火的流量明星路,还能带来如此庞大的热度,这可不就是活财神吗。
“那个肖瑾,你去处理一下。”江彧低头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好的江总。”
温栀楼下是一家杂货铺,老板娘就是她的房东。她用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朝树荫下的几人走去。
身边的王婆子用胳膊推了推李秀英,问道:“哎哎,你家租客过来了。”
埋头摘菜的李秀英抬起头看向正往这边走的温栀,朝她露出笑,有些憨态,“小栀醒了啊,快去吃饭吧,锅里给你热着呢。”她的眼角里还沾着细碎菜叶,随着说话轻轻颤动。
王婆子盯着温栀瞧,“这女娃娃长得真是水灵,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几人纷纷附和,王婆子旁边的中年妇人揶揄道:“怎么,王婆子你又想重操旧业了。”
王婆子听罢瞪了那人一眼,“去去去,我说过这辈子再也不做媒了。”王婆子之前是给人做媒的,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在她手下成对的少说也有好几十对了,可自从上次给人说媒惨遭滑铁卢,一对新人结婚不到半年就离了,女方家人拿着扫帚追着她骂了半条街,她便对外说她王婆子再也不说媒了。
温栀点了点头,对着几人笑了笑,阳光透过垂落的发丝,将那双琥珀色眼眸照得如同蜜糖融化般漂亮,连带着长长的睫毛成金色帘幕,她回身往杂货铺里屋去了。
“哎,你家这租客看这模样不差钱啊,来咱们这儿干啥。”李秀英身边的人问道。
“我听我家那小子说她去学校里了,当什么音乐老师。”
“我还见她老在村子闲逛呢,我都遇到了好几次了。”
众人齐齐看向李秀英,期望她能说出些她们不知道的事。
李秀英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温栀来这干嘛。那天她推着行李箱,站在她杂货铺前,说要租她二楼的房间,给了她好多钱,反正二楼的房间是空着的,就让她租下了。
“还能干嘛,城里日子过腻了呗,来农村换换日子,我听我儿子说现在很流行这种得嘞。”一人说道。
几人说着说着又聊起了别的事。
温栀拿起锅盖,白雾“呼”地扑上了她的睫毛。蒸格里放着几个胖乎乎的包子,边上还有一碗豆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奶皮,都是李秀英天不亮就开始准备的。吃完早饭后,她将碗筷那到水槽里清洗,等弄完这些,她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没在兜里,想起自己随手把它丢在了床上,就上楼拿了手机。
李秀英看到温栀要出门,忙问道:“小栀啊,中午回来吃饭不。”
温栀摇了摇头,“不回来,我在学校吃。”她上午要去学校上音乐课,下午打算去后面的山上看看。“李大娘,我就先走了。”说完又朝李秀英身边的几人颔首致意,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里流转。
樟镇里老人和小孩居多,年轻辈的大多都外出打工了。她不是明星,不需要通过增加曝光度来获得流量,出道至今虽有两年了,出现次数却不超过五次,所以在这里没人认识她。
她顺着一条蜿蜒小道走,尽头便是樟镇的小学。空闲的时光太多,她便寻了份在学校教音乐的工作,校长本不打算招她的,多一个人就要多发一份工资,哪知温栀不要钱,而且原来的音乐老师要休产假了,他就让温栀当了个代课老师。
原定下午的后山行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温栀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砸在了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她出门时没有带伞,学校里杂货铺不远,她便一路小跑回到了杂货铺,头发和衣服已经湿透了,睫毛上还挂着细密的雨珠。
李秀英正往架子上补货,转头看见温栀站在门口滴水,催促她赶紧上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温栀踏上楼梯时,门口的铜铃突然响了,她下意识回头,只看见了一柄黑伞,伞面微微往上抬露出了伞下之人。
伞下站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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