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道友能够宽宥。”
说完不容拒绝地将瓷瓶塞到北离渊手中。
北离渊沉眸,默默攥紧瓷瓶。
南流景转首看向李幽阳:“李长老,可否麻烦您为我引路?”
列无双方要开口,南流景沉声:“洛宗主,贵宗弟子都没有课业么?”
洛银竹忙道:“有有有,北离渊、南宫六出、列无双你们三人随我过来,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你们一下。”
见三人不动作,洛银竹沉声:“你们是不是觉得修为足够高,我这个宗主便使唤不动你们了。”
李幽阳开口:“无妨,你们去吧。”
三人微微犹豫,最后跟着洛银竹离开。
……
李幽阳随南流景行到后山冷泉,南流景停步:“我总想着让你看到我的改变,你便会心软,至少不会赶我离开,可如今我才明白我错了,你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绝情。”
李幽阳:“我已经说过……”
南流景笑着打断:“幽阳神君已死,看来你是真的打算永远都不认我了。从前我犯了那许许多多的错,你都宠着我从不重责,才让我以为无论做错了什么,只要我认错你都会原谅,可如今你突然绝情至此让我如何自处,既有今日,当初你便不该那般纵着我。”
李幽阳蹙眉。
南流景倏然拉住李幽阳手臂用力将人带入怀中:“你纵着我是当日中下的因,如今这般是这因结下的果,我受着,你也只能受着。”
李幽阳沉眸。
南流景又道:“你可知那日我为何动怒伤了北离渊?因为他同我说他与你双修过,在我心中师尊是高岭之花天上皎月岂是他能沾染,我一时气愤他竟敢如此毁你清誉,这才……可如今……哈!我不过是个笑话,两心相悦,想来你当时也是快活的。”
李幽阳沉眸,清冷道:“与你何干?”
南流景笑:“与我!何干?好个与我何干。那我这百年算什么?李幽阳,我费尽心力将你拉回来可不是为了看着你同别人恩爱相守的。”
说着低首贴着李幽阳的耳根柔声道:“李幽阳,你可以恨我厌我,但不可以不要我,这辈子我都要跟你纠缠到死,不……你死了我也要给你拖回来同我继续纠缠,十日后便是黄道吉日,我已命人准备你我大婚事宜,你乖乖的别做多余的事对你我都好。”
李幽阳眸寒如冰:“幽阳神君已死,前缘已尽,你又何必执着。”
南流景倏然笑了起来,阴沉道:“我杀了你,当是你的仇人,怎能算是前缘已尽,即便真如你所言,前缘已尽,那我们重新结缘就是了。既求不得你怜惜,那让你恨我也是好的。”
李幽阳冷声:“南流景……”
“嘘!”,南流景温声,“别开口,总是说一些我不想听的,若你不想十日后云山宗血流成河,就乖乖的等着大婚。”
啪!
李幽阳重重扇在南流景脸上。
南流景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果然唯有这么做,你才能看的见我,才能因为我有些情绪。”
李幽阳眸色清冷:“我原以为你变了。”
百年前南流景不曾留意,如今他是真的看到李幽阳对他的失望,心痛到窒息,可既然迈出了这一步便绝无回头的可能,默默攥紧拳:“师尊自始至终都不曾懂我,天下生灵于我而言不及你的一颦一笑,我可以为了你去守护这天下生灵,同样,我也可以因为你成为屠杀生灵的刀,你若真想这天下安生,那便留在我身侧好好看着我。”
李幽阳转身,他一刻都不想再无南流景待在一处。
南流景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天色还早,良辰美景,这么着急回去作甚?陪北离渊么?!”
李幽阳冷眸看向南流景抓着他手臂的手,南流景下意识地要放开,随即却又抓的更紧,一个用力将人拉入怀中:“你我都快要成婚了,倒没必要再故作矜持。”
李幽阳蹙眉,南流景指尖抚上李幽阳眉心:“蹙眉不好看。”
说着指尖向上滑落在了李幽阳的唇瓣上:“北离渊吻你时,你是何感觉?”
李幽阳眸色沉下。
南流景笑了放开了人:“我的礼数是你亲自教导的,断不会如北离渊那般无礼,未成婚之前我不会碰你。我知道你有上千种法子逃婚,甚至死遁,但你逃得了,云山宗逃不了,云山逃不了,这天下生灵逃不了。大婚之日若见不到你,我便每日屠一镇,直到你来与我完婚为止。”
李幽阳剑指轻动一道传送阵法回了房间,他是真的懒得再听南流景说这些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