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内,洛银竹与卓家家主卓凯坐在主位,卓君恭谨地站在卓凯身后。
一弟子行入:“宗主,北离渊到了。”
洛银竹轻轻颔首:“让他进来。”
北离渊随弟子进门后,张仙长默默叹息一声,若无卓君影响,他其实很欣赏北离渊,勤奋刻苦,聪颖好学。如今卓凯找上了门,北离渊定然活不了,罢了,从前是他有愧这个学生,如今便帮他给澄岩殿那边传个信,至于澄岩君能不能保下他的命但看天意。
……
卓凯冷眸看向北离渊:“北离渊,我记得上次北家主寿辰时,咱们曾经见过一次,那时你好像因为抢了北小少爷养的狗的吃食被杖责来着,是府中下人苦苦求情才保下了你一命。”
北离渊默默攥拳。
“怎么原本被当做牲畜养的,来了云山宗反倒变成人了?连我儿都敢欺辱。”
洛银竹怔了下,他对北家之事并不了解:“卓家主说北离渊在北家……”
卓凯笑了:“北离渊在北家活得还不如一只牲畜,北家主将他送到云山宗澄岩君门下就是要他生不如死,洛宗主别同我说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洛银竹沉默。
卓凯又道:“北离渊,原本你在云山宗如何与我无关,可你敢动我儿,那我肯定要请北家主来管管了。”
说话间,门外弟子已经引着北堂枫进入:“宗主,北家主说受邀而来。”
洛银竹忙起身相迎。
北堂枫落座后,卓凯冷声道:“北家主,北离渊将我儿伤成这副模样,你看如何解决?”
北堂枫优雅地拿起茶盏,浅尝了一口,看向北离渊:“离渊,你实在太不懂事了,是因为离开了北家便忘了从前的规矩了么?今日若是处理不好,你王叔怕是又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北离渊忙跪身:“一切皆是离渊的错,要打要罚离渊皆无怨言。”
北堂枫勾唇浅笑看向卓凯:“卓家主想如何处置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别给弄死了,好不容易训得这么听话,我还要多留几年。”
卓凯蹙眉看向卓君:“一只没有牙的畜生也能让你伤成这样!没用的东西,难不成还指望着老子动手给你复仇?”
卓君眸中划过狠厉行至北离渊身侧,低身冷声道:“北离渊,你看,若你自请离开云山宗,哪会有今日这番折磨。”
说着拿出一盒子:“这盒中是嗤液蛇,别看它小,但被它咬上一口后,周身血液会慢慢凝结然后突然沸腾膨胀,经脉大多受不了,会砰的一声炸了,但你放心不会死哦,只会日日夜夜疼得死去活来。”
北离渊攥拳。
卓凯已经失去了耐心:“同他废什么话,老子可没这么多时间同你在这浪费。”
眼见卓君要动手,洛银竹倏然起身,北堂枫、卓凯一同看向他,眸中警告明显,洛银竹默默攥拳,最终重新坐下。
北离渊阖眸,心知今日之后,他将彻底堕入地狱,只是真的好不甘心,他才拜了世间最好的师尊,他才遇见愿意真心待他的人,他才刚刚看到光,感觉到了温暖,便这么快失去了么,早知如此,他该主动与师尊多说几句话,多赖在师尊身边一些时间。
卓君眸中透着狠毒,打开了盒子,一条赤色小蛇爬向北离渊。
小蛇快要爬到北离渊身旁时,倏然一道剑印袭来,小蛇化作飞灰。
同时李幽阳与南宫六出破门而入,挡在北离渊身前。
南宫六出低身想要扶起李幽阳,北堂枫轻敲了一下桌案,北离渊当即不敢起身。
李幽阳微微蹙眉,低身握住北离渊的手:“起来,一切有为师。”
北离渊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墨眸瞬间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哽咽地喊了一句师尊,而后扑在李幽阳怀中失声痛哭。
李幽阳看着这么小小的一只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心瞬间软了,轻抚了抚北离渊墨发:“乖,别哭了,师尊在,师尊在呢!”
语气虽一如往常地清冷,可就是能听出里面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北离渊哽咽道:“师尊,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幽阳轻轻拍着北离渊后背:“好了,这不是见着了么,别哭了,南宫六出。”
南宫六出都看愣了,李幽阳这么一喊才回神,忙低身道:“小师弟,咱们先处理好正事,等回了澄岩殿你想怎么哭都成。”
北离渊哽咽地嗯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李幽阳,抬手抹了抹眼泪,与南宫六出一同起身。
李幽阳冷眸看向洛银竹:“身为宗主眼睁睁看着他人祸害本门弟子一言不发,此事若是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愿意入云山宗。”
洛银竹羞愧垂首,他也想管,可这两位他哪里得罪得起。
卓凯冷笑:“我当北离渊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有澄岩君在后面撑着,只是澄岩君,你是不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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