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给两人倒了茶道:“千户,沈昱,我这几天听说了不好的消息,据说北荒出现蝗灾,铺天盖地,很可能会朝着我们这边来。我们老爷收到消息,正在组织人手去农庄,一旦府衙放消息,立刻收割。”
“蝗灾,那我们要先回去,多购买些粮食。”沈昱开口。
秦宴点点头。
“千户,你回村就告诉村长,族老,让他们商量怎么办,家中多留粮食蔬菜。”周磊开口。
秦宴点头:“那我们不多留,今天就回去,赶到明天下午能回村子。”
周磊也没有反驳,这事情很重要,关乎性命:“先回去,若是村子出事,你们就来我们这里,老爷人很好,可以带夫君夫郎一起住。”
秦宴笑了笑,带着沈昱就走。
他们很快去了府城西区,这里环境有点差,底面满是脏污,嘈杂的声音,骂人的,哭喊的,打人的,和南区东区北区没法比。
西区11巷五户,秦宴敲门。
“谁啊,一天天的,活不干,就在家里白吃饭。”一个中年哥儿骂骂咧咧的走出来。
屋檐下,一个脚明显无法落地的青年,脸色白了红,红了青。
门打开,中年哥儿看向秦宴和沈昱:“哟,两位找谁?”
秦宴看向院子的人开口道:“我们找陈七。”
陈七拿着一根木棍,想要走下来,结果没站稳,摔了一跤。
连忙爬起来,陈七一拐一拐走过来,激动的看着秦宴道:“千户,千户,你怎么老了。”
“陈七,你回来不是半年了,这腿。”秦宴皱眉。
陈七腿上的伤按理没那么严重。
陈七苦笑:“家里没有银子,耽搁治疗了。”
“退役金五十两,都不够。”秦宴皱眉。
“家里有老人,还有几个孩子要养,哪来的钱治腿……”中年哥儿骂骂咧咧。
“我们去巷子口茶棚聊。”沈昱看向骂骂咧咧的人开口。
三人来到巷口茶棚,陈七开口道:“我腿本来好的差不多,虽然有点瘸,至少能走,可以在巷子外支个摊子给人写信。前些时间和哥夫郎辩驳了几句,被大哥推到了,腿又伤了。”
秦宴看向沈昱道:“阿昱看看陈七的腿能治吗,你在家里情况也不好。我村里有个小哥儿,你有没有兴趣,人不错,长得也好。”
陈七也二十好几了,当兵耽搁了,回家后,家里长辈过世,大哥和哥夫郎不靠谱,压根没有人给他相看夫郎。
陈七听到后:“千户,我可以去看看吗?”
秦宴听到后:“也可以,你手里银子不会一分没有了吧?。”
陈七听到后:“我哥就不靠谱,怎么可能全拿给他们,我留了一些。”
“那你跟我们走,今天就走,听周磊说可能会有蝗灾,我们去镇上后还要买点粮食回家囤着。”秦宴开口。
陈七之前其实存了一点亲情的希望,哪知道,他出去这些年,大哥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这个家,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能跟在千户身边,那也挺好,至少不在那么孤独。
当天下午,陈七就拿着印信,他十六岁被迫参军,一直到二十三岁,整整七年。
从第三年他才挣扎着成为小队长。
带领十个小兵。
十夫长。
例银才有三两每月。
之前小兵才一两,二等兵才一两五。
那点钱,全拿去吃饭买衣服兵器。
一直到成为十夫长后,他终于能参与战利品的分配。
虽然,依然少的可怜。
但是北蛮人别的没有,玛瑙宝石金银多。
每一次战斗,他都把分到的,抢夺的战利品存起来。
四年时间,他也存了将近一千两银子。
这次,陈七去四海钱庄取了一百两银子带上。
当天下午,沈昱带着拄拐杖的秦宴和拄拐的陈七,一起踏上回青水镇的道路。
第二天下午傍晚,秦宴一行人到达青水镇。
青州知府派出了十多个手下,这些人迅速朝着各处县城赶去,消息被他们死死瞒住。
一旦消息泄漏,那些大粮商会迅速收紧售卖粮食的口袋,随后提价。
县令接到消息后,都懵了。
要出大事了,立刻也安排下级官员立刻马上去那些镇上通知县丞。
一旦知府那边传来消息收割,他们立刻马上安排人去收割粮食。
消息虽然上面瞒着,但事实上,已经不知不觉间开始在上层大户人家中流通……
秦宴他们租了两辆骡车,这次是用了三十两押金,自己租的,自己赶车,明天下午这个时辰前送回去,就算一天。
一两带车厢的骡车,一天租金要三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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