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荫道上,挺拔树木排列整齐,白日的喧嚣,如同潮水般,在踏入这条林荫道的瞬间,悄然退去,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在里面走着,绿意与道路延伸向远方,与天边渐沉暮色相和,宁静而悠远。
学校边上的水杉道而水杉二中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这不是余岁安去学校的必经之路,却是他最喜欢的一条路,他会偶尔来这坐坐放松心情,能让他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风轻轻吹的时候水杉树就会摇摆晃荡,这里的水杉树种在在这里的时间不等,有的几十年了有的才几年,年轻的水杉树嫩绿色的枝叶在风中羞怯地颤动,似初来乍到的少年,扎根不过几来年。
楚絮跟在余岁安的后打量着这里,树长得很高大,垂下来的枝条耷拉着,小道旁的水杉排成了一片形成了一个风口,这导致这里比外面凉了许多,楚絮看着在自己面前走的随意的人
“你冷吗”
余岁安转头,此时的风大了些,扬起了余岁安长了许多的头发,发丝飞扬,在晚霞的照耀下少年正发着光,楚絮低垂着眉眼看着余岁安的双眼里倒映着的自己
余岁安没听清刚刚楚絮说了什么转过头看了楚絮半天也不说话“干什么”
楚絮喉结滚了滚撇开目光“你头发这么长,在学校这是违规的,快到肩上了吧”
余岁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哦,不剪”
楚絮挑了挑眉:“为什么”
“不想剪不行吗”
可能是剪的时候发梢修剪得细碎,在楚絮的眼里面前的少年发顶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金棕光晕,楚絮垂眸“嗯不剪也行挺好的”
余岁安:“?”觉得楚絮有点不怀好意‘我去不会是想着明天他一巡逻第一个就把我抓了吧’
“不行还是得剪,周黑鸭带来的理发师剪的太丑,等会给我剪成锅盖”说完余岁安悄摸撇了楚絮一眼‘不能我说了周黑鸭他待会去告诉周世鹏吧’
楚絮想了想锅盖余岁安,扭过了头喉咙里发出了声低沉的笑,余岁安皱眉“笑什么”
楚絮抿着嘴角:“你剪成锅盖应该很可爱”
“楚絮!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再笑你完了”
楚絮忍着难受声音里都带着些抖动:“嗯,不笑”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
余岁安一把抓着楚絮的肩膀就把他摁到了边上的一棵水杉树上“不准笑”
楚絮顺势靠着树仰着头看面前的人,他是站在树下,而余岁安是站在围着树的石砖上,所以比楚絮高了半个头,余岁安垂着头看着楚絮面前的人笑的眼睛弯了起来,嘴唇因为忍着笑抿成了一条线,这条线忽然分开
“岁安,你好可爱,我好……”
余岁安在听到他的称呼时猛的回神瞬间出手捂住了楚絮的嘴,耳后红“楚絮,你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楚絮被捂着嘴依旧说话“不可以吗”声音闷闷的,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了余岁安的两只手掌上,温度烫的可怕
余岁安顿时感觉这个平时不论什么时候走都很冷的地方燥热了起来,但依旧没松手他怕楚絮再说出什么暧昧的话出来“不可以,别说话知道了就点头”
楚絮点了点头,点头时脸还蹭了蹭余岁安的手,余岁安立马撒了手耳后的红晕开到了脸上“行了赶紧回去我还有事”
楚絮拍了拍靠在树上蹭到的灰“嗯”
“买糖葫芦,买糖葫芦嘞”
“乐乐别乱跑,等我一下我去买个水果”
……
走出水杉道就像是打破了某个次元,喧闹声如潮涌,恍如隔世。
后来走在路上的两人都没说话,俩人默契似的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余岁安像之前那一年一样走在这路上,每一步路十分的熟悉,要说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身后默默跟随的楚絮,就像一个突然闯入的变量,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与秩序。
此刻的余岁安像是一个本地的住民带着不识路的外地人参观着自己生活过的地方,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个转角,一条道,都有着属于余岁安自己的记忆,而现在这些记忆好像有了别样的色彩,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的世界扎了根,又像是在深海里被八爪鱼粘着的人挣脱不开
余岁安靠坐在家里的椅背上,手里拿着木块和刻刀摆弄着,但是刻了半天都不能满意,他烦躁的把东西放在了桌上,摸着口袋想抽烟
可手习惯性的摸到常放着烟的口袋时却没有熟悉的突出来的硬物,又翻了翻柜子,很好那是最后一包
余岁安抓起手机,就点开了微信,找到了那个从加上开始就没发过一条信息的微信,看着这个微信头像的时候余岁安迟疑了很久,蓝色当当猫? 这比苏然那个动漫忧郁男神的头像还傻逼,想到楚絮板着一张脸把自己微信头像设置成当当猫的场景,余岁安只觉得诡异,余岁安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就只有这个一个微信名是绒絮的,余岁安只能接受这个用着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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