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们之所以配合默契,是揪着单单几种配合战术反复不断,一旦反复次数多了,肖长悦自然就能看出当中规律。
于是,他精准预判到几人下一步招式,轻而易举突出重围。侍从没想到肖长悦会突然变格,扰乱了他们本该一系列的计划,立刻队形打乱,不知所措起来,于是只能毫无技巧地追着肖长悦乱杀,而肖长悦运用不断躲避,把阵子安放在相应位置。
待布置完成,肖长悦迅速撤出玄阵范围,手掌一握,四面八方的风骤然变得凌厉起来,风速快到形成千万把利刃,把中阵之人死死困在其中千刀万剐,丝毫没有逃离的空隙。
此阵是邻疆城时,向祁樾请教后研究而成的玄阵,阵道的好处就在于,只要阵子凝的对布置的准,万物皆可自其中产生或为其所用。
而绝大多数人,往往在练习凝结阵子、记背各玄阵阵谱亦或实战中精准找到阵子位置时就失败了。
阵中利风凝聚的风刃密如暴雨,就连祁樾这阵风亲自来了,都未必能全然躲避。侍从们任凭使出多块身法,身上还是血线满布,活生生遭受千刀万剐。不过肖长悦还是留了余力,见好就收,不夺他们的命。
不管怎样,都是受杨鸿图变态压制下匍匐的可怜人。
与此同时,杨鸿图也在满面不敢相信中,让枯骨爪轻松压制。这个男人从跟着肖长悦进来时就一身不吭默默无闻,姿态放的也很低,看上去比他还年轻些。杨鸿图狂妄且目中无人,使之自然而然忽视了对方,用他的一贯逻辑思考,枯骨爪甘愿屈肖长悦身后,估计只是九朝门顶多还行的弟子,力量绝对不会在肖长悦之上。
仅仅过了几招,杨鸿图蓦然惊醒,这个黑衣男子招招气定神闲却威力强劲,全然是游刃有余之态,他就已经明显吃力。可九朝门既有能力远在肖长悦之上,心性也较其沉稳的弟子,除了柳云绻,从未听闻还有别人。
杨鸿图怯怯然撑坐在地,数根大小不一的骨箭悬定他周身各向,一旦惹它们主人不悦,时刻会刺穿他的身躯。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令他分毫不敢动弹,颤颤巍巍问:“你,你是什么人?”
枯骨爪勾唇,眼底发出阴阴厉光,好似能穿透灵魂:“谁跟你说我是九朝门的人,我只不过是九朝门首徒肖长悦的朋友罢了。”
杨鸿图看枯骨爪的眼神更加惊惧,瞳孔骤然一缩:“你...你!你会读人心术?!你,是人是鬼?!”
“我既都是又都不是,至于是什么,看你高兴呗。”枯骨爪作势就要发动几根骨箭:“放了鹦语。”
杨鸿图吓得咿哇乱喊,双臂护住头首,马上就要怕地在地上打滚,恰时一黑衣幽隐一闪而出,至枯骨爪身后,拱手行礼:“堂主,我们以照您吩咐,将玄堂里所有民间玄修聚集一处,大多数已经精神麻木,不愿透露半分线索,好在有个别几个前不久才进堂的新弟子,神智清醒正常,迫不及待把知道的都说了。”
“都问出什么了?”枯骨爪好整以暇活动手腕。
“他们说,杨鸿图确实一直以来对他们暴打暴压,手底下各个副教皆是他自己从各处招来,跟他差不多德性。平日极少传授玄道上的东西,酷爱叫他们背诵过分条条框框的规矩规条,也叫他们必须万无一失地全然遵从,活生生把自己养成皇帝,把他们养成低眉顺目的奴隶。他们几个早就忍无可忍,多次想偷偷逃跑,都被同门其他弟子举报,抓回来受一顿酷罚。此外,他们还说近来杨鸿图时常接待一位外来男子,那男子次次黑袍裹身,看不见面貌。遮遮掩掩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幽隐回答。
枯骨爪稍作思索:“我知道了,你且安排人手,带那些弟子尽数撤出苍佑玄堂,先带到那个地方安顿。”
幽隐还未应“是”,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穿透耳膜,撕心裂肺在整个院子中央、上空,枯骨爪乍然意识到原因,迅速转身,果然,一滩醒目血红扎入眼球,离自己就几步之遥的千疮床上,受肖长悦阵法封锁的机关不知何时竟被启动,鹦语动弹不得,身下排排铁刺,依旧不长眼地扎穿女孩娇小身躯,鲜血汩汩。
千疮床那头,正要往回赶的肖长悦亦怔在原地,瞠目结舌看着悲剧发生。
原本以为自己得救的女孩,终于燃起渺茫生的希望,却还是在瞬间碎的七零八落,她在木板上痛苦抽搐流血,好像正在夺取生命的死神对希冀的无情嘲笑。
放眼所有侍从,已经落败在肖长悦的风刃阵中,唯独只有一人可能打开机关的锁舌。枯骨爪转身,杨鸿图分明还在骨箭包围下,当后者见到枯骨爪豁然醒悟的眼神,阴测测笑起来。
“他手里藏了暗器。”肖长悦迅速到千疮床旁侧,及时点住鹦语几处穴位,才不至鲜血不住地流,接着就看见掉在床角的碎铁片。
应当是与小法阵相撞时威力旗鼓相当造成,震破了阵法,利用二者之间的冲击波动,启动了机簧开关。
杨鸿图笑的没完没了,声音都扭曲了,听肖长悦所言,枯骨爪二话不说几发骨箭下去,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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