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掏出一只圆盒,打开圆盒,里面是一只精美的铃铛:“他的舌片坏了,既然你说要帮忙,修个舌片不难吧?”
“就…这么简单?”黑纱纳闷。
黎阳用力点头,爱惜抚摸手里的小铃,黑纱心想祁樾这会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肯定无法指望。且看黎阳对这只铃铛十分爱惜,应该是很宝贝的东西,才不放心交给后面那群经验不足的小玄修们。
他没多想,真就接过铃铛来,开始用玄气修理舌片。身后一众人从来没见过此番奇景——平素威风凛凛的老大此刻竟然蹲在地上,给一个八岁小孩修玩具。
真是活久见。
黑纱修好舌片,试试是否能用,拿在手里晃了晃,寂静密道间荡开清脆铃音,回声诡异,久久不散。
“你瞧瞧,应该修好了。”黑纱把铃铛还给黎阳。
黎阳接过,自然而然捏手里用力摇着。不出片刻,隐匿暗处的青铜蛇机栝接连响起,黎阳几步后退,就接二连三有黑纱惨叫声起,蛇鳞般的利刃已经鱼贯飞出,割破好几个黑纱的皮肉。
黑纱头领这才明白过来有诈,他翻身躲过几片蛇鳞,盯住早以退避开来的黎阳,竟然被一个凡人小孩算计,怪他过于低估这帮小鬼头,被暗算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早在黑纱们跟祁樾周旋的时候,就有几个玄修去取了几架青铜蛇,黎阳将他们藏好在密道两侧,随时准备发动。
祁樾见此,走到宋溪和陆辰淼身后:“一会不管发生多大动静,莫惊慌,找准时机劫走徐潍就跑,大伙一块。”
陆辰淼不说话,宋溪欲言又止。
祁樾大概猜到这两个人要跟他说什么,满脸无辜道:“青铜蛇啊,我知道是森罗族的东西,但是病急乱投医嘛,先把徐潍弄到手再说。”
他又瞄了几下,然后冲宋、陆二人使眼色:“一会我干倒那俩人,你们就立刻冲上去带徐潍走,那边有第三条路,朝那里边跑就是。”
青铜蛇的发射速度极快,对于大修来说能应付,但还是吃力。黑纱头领避过几片鳞,抬头瞧时,黎阳跟那帮清芷殿小玄修早已没了踪影。
只听空气“咻咻”两声,不远处两个黑纱手忙脚乱,边护徐潍边躲蛇鳞,再躲不过祁樾的偷袭了。徐潍被他们敲晕,没了支撑,眼看就要掉在地上。陆辰淼宋溪讯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徐潍,咬准空隙穿了出去。见人到手,祁樾也迅速化作一阵紫风,眨眼吹离这里。
黎阳跟清芷殿小玄修们率先抵达出口,推开草堆杂物爬出来。阿芜是第一个出来的,愣了愣,只见矿场管事院内立着一排人,壮瘦皆有,手里握了他从没见过的精妙玄器。
阿芜眼发现他们腰牌上刻的“肖”字。
“肖氏的人?”
黎阳钻出道口,听见阿芜的喃喃自语。肖氏?他有点印象,祁樾好像跟他说过,他的发小就是肖氏的公子。
“这里怎么会有肖氏的人?之前分明空无一人啊。”阿芜兀自嘟哝。
不远处有个壮汉注意到他们,不确定是否他们要接应的人,只得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眼却目不转睛盯着他们。
盯得阿芜有些发毛,咽口水不禁往后退几步,险些要一脚栽回地道里时,双肩从后面被人抵住。
“缤子哥,虎头要吃小朋友!”阿芜头顶传出一阵中气十足的呼喊。
祁樾摆稳阿芜,直接往院里大步流星走,走到一张木桌边,拣了壶酒,开盖闻几下,仰头就灌。
屋内出来个高大男子,五官硬朗,宽肩窄腰,头发利落地全部盘在头顶,身上的衣服比其他人多了些花纹装饰作为区分。
他一出来就夺过祁樾手里的酒壶,把剩下半壶倒进自己嘴里,扭头看壮汉还在盯着小朋友们看,喊道:
“虎头!别盯了,把人弟弟们吓坏了,过来帮我摆酒菜!”
虎头闻言二话不说就跑进炊房端菜。祁樾示意黎阳他们过来坐。
后面陆辰淼宋溪搀着徐潍上来,一群人都往院里走。
“介绍一下,肖氏拓灵卫统领成缤,我提前联络了肖氏家主,请他们来帮忙的,顺带把姜叔也送过来了。今儿晚咱就在这把整件事捋顺,争取一举昭然若揭。”祁樾把端过来的酒菜陈列开。
徐潍安顿在一间屋子里,由几个拓灵卫守着。宋溪和陆辰淼对成缤行一礼,恰时祁樾带着姜坚出来,在桌边坐下。
姜坚屁股一坐下,就认出坐在对面的宋溪,惊喜地指着她:“你是那日向我讨箔匙的姑娘!”
他纳闷地环顾四周:“你们下来察事儿,澈儿没一道来吗?”
“澈儿是谁?”宋溪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说的是长悦,澈是他的乳名,长悦是字。”祁樾解释说。
宋溪了然,犹豫片刻,见姜坚看她的眼神迫切,还是不忍心开口说:“他在固心塔,因为一些意外,圣山怀疑他是从中造次的孽人。不过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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