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周六,早晨。
任坪在床上翻了个身,手臂一下子打在女人得腰上。
“…老婆。”他蠕拱地贴过去,鼻息见却不是熟悉的香味。
眼睛一睁,也不是老婆的一头黑色秀发,人愣住瞬间。
“你是谁!”
任坪慌慌张张穿衣服,宋箬欣坐在床上,神情懒懒,“又不是没睡过?慌什么呢…”
他神情阴冷,“宋箬欣,我不管你怎么找到我,还有怎么进酒店的,要是我老婆知道,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后果。”
宋箬欣表情僵硬一瞬,立马换成千娇百媚的笑容,“哎呀…我就是想你了,我来没看见你老婆,说不定早就回家了。”
任坪皱着眉。心中后怕又困惑。
如今他评优在即,上头视察领导也在,身为教授,作风问题可是评优之重。
宋箬欣缠上任坪,“老师,我想要一篇 Sci 作为毕业礼物。”
扣衬衫的手一顿,这女人真当他是论文 ATM。眼神一瞥,任坪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思索手底下学生的课题研究,说:“李青的不错。”
“那要是她闹呢?”
“你还在乎这个?你前前后后四篇都是在我这薅的,谁敢闹?”
宋箬欣笑意盎然,撒着娇,“任老师你真好,我都想嫁给你了。”
任坪冷笑,“我老婆可比你漂亮。”
陈收收到录像时,脑子茫然,视频里一男一女,白花花的□□相叠耸动,直犯恶心。
他都没想到,任大教授有姜绒这样的背景强大又漂亮的老婆,居然还会出/轨女学生。
其实更有隐晦疑窦的是,这一切是老板推促的。
想到什么,刹那间,陈收后颈发凉。
晌午,姜霍城来静和园接女儿。
见整个屋子不见男主人,便问:“任坪周六还上班?”
他神情稍有严肃,深灰色绸缎衬衫以及同色宽松裤子显得庄重年轻,手腕戴着紫檀木珠串,简单又符合身份。
“……应该忙吧,他手底下学生多。”姜绒带了熏香和水杯,“走吧爸爸,刚好今天大晴天,我们去钓鱼。”
说到姜霍城心坎坎上了。
“走走走,我前几天才新订了渔具,正愁没人陪嘞。”
姜绒憋笑,别看她老爸一副威严不说二话,实则就是一个耽爱画画、收集字画、爱钓鱼的小老头。
饮心湖在 H 市临郊,背靠巍峨葱绿的大山,暖阳灿灿,是人人口中的钓鱼圣地,沿岸修葺结实的木桥,延伸直湖中央的小岛,每隔几米便扎坐一个钓鱼捞,随机又有条不紊。
姜霍城半路约了两三朋友,一个是书法泰斗,另一是南下的小友。
姜绒穿着宽松的挂脖粉色长裙,银簪子将一头秀发随意慵懒盘起,几缕发丝垂落显得松弛可爱,如细藕的手臂揽着两个小桶,手里抓着两包鱼食,秀丽的脸庞笑容灿烂,别提多开心了。
姜霍城预定的位置大,大大的太阳伞遮住灼人的阳光,湖面粼粼,伞下格外阴凉。
“老赵,这这这。”姜父招招手,又见赵艺彪旁的高大年轻小伙,“小贺,几年不见,沉稳不少。”
姜绒侧头,旋即,眼神绷住,是贺竞则?
墨镜下,贺竞则一直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姜绒,孕肚微隆,优雅倦懒。见她偶尔扇扇风,偶尔撒撒鱼食,他心也跟小猫挠了几爪一样,酥痒惬意。
两人肩上背着黑色竖形背包,姜绒目光不自觉被贺竞则的高大帅气吸引,鼻梁高挺,墨镜装饰显得不羁,而一身简奢的白短袖与黑色短裤干净清爽。上衣微紧,将身材毫不遮掩地展示出来,四肢修长有力,肌肉结实又漂亮。看起来,他应该也是三十多岁。
正值壮年,如狼似虎的年纪。
她咽了咽口水,回神回过头。
赵艺彪是个和善爱笑的老头,“绒绒也在啊。”又张望四周,“任坪没来?”
姜绒点头喊了声彪叔,“没,他应该在学校忙。”
“哦——大学老师是这样的,我闺女也是,被研究生的论文逼的一个头两个大,前几天还跟我倒苦水,说现在的学生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改都改不完。”
他话语一转,“绒绒和小贺是第一次见吧?来我介绍介绍,贺竞则,京都贺家,现在可是政界新热,咱们小贺可来头不小啊。”
刚要吹嘘,姜霍城嗨哟一声打断,小贺如今背景敏感,少说为好。
“你小点声,把鱼都吓跑了。”
“得得得,你的鱼重要。”拍拍贺竞则肩膀,又朝姜绒笑眯眯,“待会讲待会讲。”
遂去收拾渔具入座,出伞去抛鱼竿了。
“贺先生,你坐。”姜绒不着调地让出自己的躺椅。
姜霍城嗔怪:“谁大老爷们坐你那摇摇椅,来这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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