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看到小丁的样子,耳朵都红了,还一直不敢去看萧潇。她拉过萧潇的手臂,刻意放慢脚步,走在后面,她偏过头小声问:“你还没跟他说清楚?”
萧潇反问:“说什么?”
杨晔分了她一记白眼,“你说呢”
“噢,你说那件事情啊”萧潇反应过来,“我跟他说过了”
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小丁,杨晔纳闷,“那他怎么还是这么个反应?”
萧潇也犯糊涂,摇头,“不知道啊”
杨晔本就不爱管闲事,用她自己的话去讲,人光活着就已经是件很费力气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去管那些没要紧的东西。
但这件事情,说和她没关,但扯一扯又跟她脱不了关系。为着以后的清净,杨晔语重心长,“你年底就要结婚了,还是趁早和他说明白好,免得小丁心里还有什么疙瘩,在你这白浪费时间,这对你,对他都不好”
他两的这件事情,追溯起来可以回到去年春天。
那会是在C市,听说C市的春天是一片温暖浪漫的花海,那里的春天很美,大海也很治愈,杨晔在那住了一个多月。
C市的郊区非常偏僻,郊区想要建高架把和城市中心的路接通。施工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一些东西,整理好之后的样子看着有点奇怪,李成来找杨晔商量,同时带着还是学生的小丁。
事情忙完,他们要先回北京,杨晔做东请他们吃饭。小丁帮着给李成挡酒就多喝了两杯,酒劲上头,临结束前,他把萧潇拉到旁边,跟她说了好一通掏心窝子的悄悄话,说自己在很久之前,从第一眼看见萧潇的时候就喜欢她了,还跟萧潇解释,自己现在这样子绝对不是因为喝多而发酒疯,纯粹是自己的真心话。
这么多年,他没想过能和萧潇再见面,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现在不说,这个遗憾他得记住一辈子。
虽然他有好几次证明自己的清醒,但萧潇还是把他说的这些,当成喝醉后的胡话,所以也没跟杨晔讲。
那之后,过去有三四个月吧。李成到z市出差,顺道找杨晔喝酒。席间他也说起这件事,想杨晔能帮着给两孩子牵个线,如果他们真有缘分,那这也不缺为一桩美事啊。
李成在桌底下来回搓着自个的手,他挺不好意思,年纪一把还得为着小的去求别人,可想到是自己的学生,孩子老实,平常也不怎么爱表现自己的情绪,那天回来当着自己面哭得那一会,李成想到还有点惭愧,“他们还是同一个高中,小丁惦记这么多年,再能碰面也是个缘分,你要不帮个忙,试试?”
杨晔听得云里雾里,回去问了萧潇才知道先前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那时候萧潇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两人也见过家长,都确定下来,杨晔不喜欢做这种回绝人的事情,就让萧潇自个去说清楚。
萧潇举起手,“我真的解释了,我发四”
“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就说我对他没什么感觉,而且我也不喜欢比我年纪小的”
杨晔剜了一眼,她这不争气的样子,连拒绝别人都找不到实在方向,“你是这干嘛,说重点啊”
萧潇糊涂,“什么重点?”
“你要结婚了,你们两是没有可能的”杨晔斩钉截铁,“把话说得厉害一点,别让人家心里还抱着什么期待”
“啊?”
“啊什么”
“嗯”她勉强的点头。
在整片铺平的黄泥地上,挖机挖出了十几个大小不同的深坑。穿着专业衣服的负责人蹲在坑底,铲子,挖刀,身边还摆着几个精密的探找工具,仔细翻找那些被掩埋在泥土里面的小件古物,和大物件上所遗落下来的碎块。
小丁边走,边和他们介绍现在的情况,“根据H市最新的城市建设管理需要,这一片连着那片山,还有底下连着的那一排老屋,原本的计划是要拆除重建,拆迁队刚进场做测量的时候,在山口的位置翻出一个大约两寸大小的铜钟,拆迁队担心这是之前的老物件,就把东西送到专门的鉴定所,之后,在那边的两块地上也一样翻出了几个铜块和玉器”
小丁指着前面那聚了很多人在的方向。
看着旁边这些新挖出来的坑洞,杨晔若有所思。
小丁带他们到一个深坑前面,李成站在肯定,手里拿着洛阳铲,一下一下地铲去旁边没有用的污泥。
杨晔半蹲下,手摸着坑洞边缘,褐黄色的泥土里带着点粘性。
李成费力气地把泥土铲开,好像找到什么,换了把助理递过来更轻便的手锹,他稍微站起,扎成马步的姿势,对着坑的边缘仔细翻找,扒开表面附着的泥土,终于被他找到块还算完整的铜块,摸着铜块,边缘完整,顶上有个凸起来的尖角,他看了一阵子把东西交给旁边的学生。
长时间要保证同一个姿势,反应过来时小腿已经发麻。他缓缓站起来,抬头伸了伸脖子,看到蹲在上面的杨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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