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糊涂鬼怎么能干出这等好事,人家做出个样子来,你就信了,还来我这里表功讨赏,天雷劈了你也不能长脑子!当初我就不该收下你,养头驴也比你强!”至于食婴鬼是不是和江木泠串通好了,来造她的反,她丝毫不考虑,因为以它的才智干不出这样的聪明事来。
见江木泠又生龙活虎地蹦了起来,食婴鬼膨胀起来的自负心猛然被戳破,本就惊骇不已羞愧难当,又被老大臭骂一通,更是恐惧万分,缩在角落里筛糠似的抖。
等老大被江木泠一刀结果了,就轮到它了。
看那食婴鬼神思无主,掀不起波澜,江木泠手下再添两分力,专心对付这女妖。
原以为她是过于消瘦,所以摸着硌手,但再使力去掐她,却察觉不到她皮肤下的血脉流向,再看她面色也不曾变化,一双黑眸水波流转,还冲她抛了个媚眼。
江木泠心下一凛,忙着去掀女妖斗篷,女妖不闪不避,反而口中喃喃不止念诵咒语,霎时间周身爆发出一阵气浪,腥热扑鼻,把江木泠震出几步远。
气浪将那女妖拱得飘起来,像个红纸糊的灯笼,烛火照耀之下,显出斗篷中的全貌。
无皮无肉,竟是根根骨头连成的一具骷髅。
“你是骨妖?”江木泠问。
女妖娇笑一声,“你这女娃说话真不中听,我这些手底下的小鬼小妖都叫我做红娘娘,你也该入乡随俗才是。”
斗转星移,岁月如流,红娘娘也不知她是何时在雨打风吹中有了灵智,从一截指骨拼拼凑凑成一副完整骷髅的记忆也已模糊不堪,她单是迷恋如今的日子,清一清嗓子便有潮水般的妖鬼涌过来服侍,譬如此刻,见她有难,麾下精兵强将一呼百应,前来支援。
一瞬之间,红娘娘身前是虎狼豺獐抵挡,身后又是山精林魈接应。
好在道行尚浅,虽然个个手持利刃,却都未褪兽形,身披兽毛,喃喃却说人语,句句都是表述衷心,恨不得为红娘娘把她千刀万剐。
甩出吹金,江木泠不慌不忙对群妖道:“念你们修炼不易,若是缴械投降,弃恶从善,可免于一死。”
群妖不为所动,食婴鬼见妖多势众,又觉得红娘娘稳操胜券,这修士不足为惧,便蹑手蹑脚地走到红娘娘身后,挤在队伍中间,捏着嗓子道:“你这小妮子好大的口气,我们娘娘拔根头发都比你腰粗,你竟敢这样瞧不起我们娘娘!”
“再者说,我这些兄弟姐妹精明强干,又岂是吃干饭的?”说罢他振臂喊道:“来呀兄弟们,上啊,杀了她个个都有肉吃。”
红娘娘虽然不满食婴鬼见风使舵,但它竟无形中做了她的传声筒,便也就坡下驴,暂时不同它计较。
被食婴鬼激将一番,众小妖哇呀呀冲了上来,朝着江木泠劈砍穿刺,却都似挠痒痒一般,江木泠刀背架住它们手中的斧钺钩叉,脚下飞踢不停,便将五六个妖畜踹出几米远。
提神凝气使出一招水波横,刀风所及,小妖们毫毛被齐根削去,又是一招月涌大江,势不可挡地在妖墙中斩出一条通道,余威将红娘娘的斗篷划出道大口子。
这两招使得气势滔天,有胆小的妖见她实力超群,不免得两股战战,额角生汗,打湿几绺毛发。
江木泠收势,冷冷地看向红娘娘,“你明知它们不过才通灵智,是非不分,却领着它们兴风作浪,今天也明知它们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替你送命,你这老大当得为免太不仗义。”
食婴鬼虽然身在红营,心下却颇有些同意江木泠所言,它的这些兄弟姐妹冲上去抵挡江木泠,不过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而已。
红娘娘被江木泠的话架到了火堆上,若是还要手下的小喽啰冲锋陷阵,倒显得她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在扶月山浪得虚名。
便施施然又落了下来,叫众妖退到一旁观战。
食婴鬼也颠颠地要退到殿后,但鼻子上忽然发痒,令它想打喷嚏,大嘴甫一张开,就被塞进个圆溜溜的东西,没等它细品是什么滋味,便已经在他嘴里化干净。
它揉揉鼻子,没觉出不适,便将这事抛在脑后,专心观战。
江木泠先来一个起手腕花,二人就此拉开架势。
红娘娘从身后抽出一条白森森的骨鞭,这骨鞭是她捉了一条三丈多长的过山峰,剥皮削肉才做成的,是最趁手的兵器。
手腕一抖那骨鞭上块块椎骨相撞,噼啪作响,听得人头皮发麻。接着扬手轻舞,那骨鞭像通灵一般向江木泠袭来,鞭梢直取她面门。
江木泠侧身闪过,只见红娘娘手下又是微微一动,那鞭梢便灵巧地缠上了吹金。
这是打算夺走她手里的兵器,江木泠岂能如她所愿,反而举刀飞速沿鞭身缠了几圈,双手合握刀柄,扎稳下盘,使力回扯,骨鞭绷到极致,竟把红娘娘扯得飞身向她跃来,一掌一爪短兵相接,当面拆了几招。
江木泠掌上一分一挑,便避过红娘娘攻势,随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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