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刻本想直接去医院观察目标是否处于可执行状态,但照片上死亡的男人令他十分在意。虽说他是杀手,杀人对他来说不会产生丝毫的心理负担,但如果要他替别人背锅那也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组织派来新人杀手帮忙已经令人非常不爽,是不信任他吗?是觉得他无法完成任务吗?是已经在找他的代替品了?所有猜测都令沈刻感到烦躁,他决不能是第二选择,他必须得是第一且唯一的。
再说回倒在终审法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杀的,那就说明香港还有第二个杀手,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那个人活到下个夏天。
所以在目标和杀手的选择间,沈刻选了杀手,杀自己想杀的人当然是最重要的。正当他靠近终审法院时,他发现一个人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沈刻走到一边的树荫下观望了一会儿,他其实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昨天刚刚见过的套装,想忘记都难,所以他的“狗仔”邻居在这里干什么呢?
沈刻举起手端详了一遍自己的手指——“咔”。
罗亿看到沈刻的那一刻感觉自己面前站了条白金色的金毛,亮度和周围格格不入,罗亿浅浅握了握他的手,也没借力,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哦,住在2720的那位是吧,你好。”
唐嘉尚的消息还没传来,罗亿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只能装出普通人的模样寒暄:“好巧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在健身房晨练的时候不小心压断了一根手指,你看。”沈刻抬起另一只手,确实小指的根部肿了起来,“我在香港也不认识别人,能在这里碰上你真是我的荣幸,你能陪我一起去医院吗?你可以叫我沈刻,刻意的刻。”
罗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浓重的翻译腔,好自来熟的一个人,见罗亿犹豫,沈刻紧接着说道:“就前面的圣保禄医院,不远,医生帮我做完紧急处理就好。”
罗亿不是什么好心人,但圣保禄医院恰巧是周连知目前所在的医院,是港岛著名的私立医院,如果单是为了调查想进去恐怕还不太方便,是巧合吗?
罗亿想了想:“嗯,可以,正好我下午没事,能陪你一起去,出门在外嘛。”
听到罗亿的答复后,沈刻让他等等,自己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给他开了车门让罗亿先上车,他坐上副驾,正想说目的地时,罗亿抢先开口:“麻烦圣保禄医院,谢谢。”是一句标准的粤语。
沈刻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微微含笑,心想:是专业的啊。
罗亿坐在后排拿出手机查了下路线,发现终审法院附近的车站正是从酒店去医院的换乘站,有些过于巧合了……罗亿放下手机迷起眼睛假装休息,断绝了沈刻想接着聊天的念头,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人的信息可能要拜托唐嘉尚快点了。
两人下车后走进医院大堂,沈刻拿出自己的护照交给罗亿:“那个能麻烦你帮我去登记一下吗?我刚听你说了粤语,而且还要写字。”沈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举了举手。
罗亿接过护照,他没想到这个人会那么轻易地给出自己的证件:“嗯,可以,门诊要哪位医生?”罗亿指了指医生值班表。
沈刻纠结了一会儿,伸出食指点向表格:“就中间那位赫医生吧。”
“行,哦,我叫罗亿,刚刚忘记和你说了,你坐在这里等我。”
说罢,罗亿径直走向登记台,边走边翻开沈刻的护照,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英国护照,名字是写的是“Eli·White“,移民吗?护照上的出入境记录很多,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代,罗亿看完又回头望了一眼沈刻,发现那人正单手横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打游戏还是看视频,一点都不担心罗亿会拿着他的护照直接离开。
办完手续,罗亿回来把护照还给沈刻,他心里惦记着住院部的周连知,不可能只陪着沈刻,罗亿:“你能自己去吗?我也是这两天刚到香港,有点过敏,想顺便开点过敏药。”
“可以,能陪我来就很好了,还不知道要处理多久,我自己去就行。”
“好,那就这样,你要是先处理好就走吧,应该也不需要我陪了吧。”
“ok,谢谢,我们酒店再见。”沈刻说完就走向门诊室。
两人分开后,罗亿在拐角处目送沈刻迈进门诊室,他虽然不相信沈刻真是来看手的,但避免自己去看周连知被发现,还是谨慎点好,在拐角的售货机旁等了两分钟才离开。
现在有点麻烦的是,罗亿虽然知道周连知在圣保禄医院,却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间病房,每到这种时候最快速最便捷的方法只有一个。他在卫生间对玻璃理了下头发,手沾了点水,把刘海全都往后撩上,露出他那张能当模特的混血脸庞,但凡现在医院里有个审美正常的港娱星探,那都得千般求万般谢地把罗亿挖走。
整理完后,罗亿穿过连廊来到住院部,边走边从路过的护士台上顺走一本本子和笔,一米八多的个子配上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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