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衬她,像一朵亭亭玉立的玉兰花,在绽开,在盛放。
她们拥抱在一起,互为彼此的公主。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充满梦幻的糖果屋和彼此珍重的她们。
林孀不敢睡,静静地看着肩头睡熟的女孩,沈以玉眉头舒展,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上扬着,她有些恍惚。
这同样也是她这三十二年以来做的最为大胆最为荒谬的一件事,她不计后果地和女孩逃离了灵村,逃离了那个让她充满痛苦和悲伤的地方。
坐上火车的那一刻,她内心十分忐忑,不知前路迎接她们的会是光明,还是会是另一个深渊。
作为年长者,她想得自然要比沈以玉多。
身份的不同,年龄的差距,性别的禁忌,世俗的攻击,一下一下抽在她满是伤痕的身上,让她觉得愧疚、不安、痛苦。
可她这一次自私了,她贪恋女孩的文字,贪恋女孩的目光,贪恋女孩的关心,为这样喜欢她的女孩深深着迷。
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把情绪全交给另一个人的时刻,把所有的未知都抛在身后的时刻,想要和她一同沉沦到底的时刻。
她从未体悟过这样矛盾的心情,也从未如此紧张和欢喜过,一方面紧张着未知的东西,一方面欢喜和女孩独处的时刻。
她也从未从此期盼过,在平淡如水的村庄里会遇到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孩,仿佛来自天外的天使,向深渊里的她伸出援手,期盼老槐树下出现她的身影,期盼秘密基地里只有她们,期盼通向的未知地带会充满幸福。
火车缓缓停靠,广播里传出清脆的声音:“春江站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做好下车准备。”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林孀在沈以玉耳边轻轻唤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如同春风:“以玉,醒醒,到站了。”
女孩从美梦之中苏醒,睡眼惺忪地提好行李在中间空隙里站好等门开。
有个不讲礼貌的瘦高男人挤着她们朝前快速走去,沈以玉皱皱眉,突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脸色骤变,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果然,门一开,男人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虚,便快步跑了起来。
“可恶的小偷。”
沈以玉一个箭步朝他追过去,身手敏捷地将瘦高男人撂倒,男人狠狠摔在地上,沈以玉的脚迅速踩在他的手腕上,他吃痛地松开手,被偷去的纸币再次回到了沈以玉手中。
不明所以的林孀小跑过来,看着这个场面,眼中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他偷我钱。”沈以玉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还带着愤怒的红晕。
附近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围成了一个小圈。躺在地上的男人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趁乱迅速逃跑了。
“哎!”沈以玉欲往前追,却被人群浪潮淹没,她左顾右盼,四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那男人的身影了,不禁咬牙切齿道,“可恶,被他跑了。”
“这样的小人多得很,可要小心,小姑娘好身手啊。”路过的大爷朝沈以玉投来赞赏的目光,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大爷。”沈以玉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从包里拿出一个橘子,热情地朝大爷送过去,拉着林孀的手准备出站了。
两个人并肩,沈以玉主动接过林孀手里的行李,让林孀提着较轻的衣物。
“我刚才帅不帅?”沈以玉臭屁小孩似地用胳膊轻轻戳了戳林孀的肩膀,一副只等主人夸奖的小狗样。
“特别帅。一下就给他撂倒了。”林孀笑着,内心给沈以玉竖起大拇指。
“那可不,也不看看他偷的是谁的钱,再让我碰见他,非得打到他叫娘。”沈以玉义愤填膺,“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在车站附近有一家小旅馆,看起来很小,外墙的油漆已经有些剥落,显得有些陈旧,但却很方便。
沈以玉很熟练地掏出身份证,跟前台嗑瓜子的花衬衫大妈说:“开一间房,两张床。”
“你来的太晚了,只有最后一间房了,一张大床。”大妈头也不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含糊地说道。
“那,那就这个吧。”沈以玉有些紧张地绞了绞手指,偷偷看了一眼林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你的,也要。”大妈看了眼沈以玉身边的林孀,伸出手,林孀拿过来身份证,大妈打量打量两人,将瓜子壳吐在地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是?”
“哦,她是我姐姐。”沈以玉朝林孀努努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对吧,姐姐?”
“姐姐”这一声从沈以玉低沉的嗓子里喊出来,极具挑逗意味,林孀感受到自己的心又克制不住地颤动了。
大妈没管这两个人的“调情”,挥了挥手,叫她们上三楼,给了一个房间号,就继续自顾自地磕上瓜子了。
沈以玉推开门,房间很小,墙壁上的壁纸有些泛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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