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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记不清是因为什么,让独自住在他公寓半年之久都没哭过的自己,守在紧闭的卧室门等他出门,告诉他,“小叔,活着回来。”
漆黑空荡的客厅,男人的脚步顿下,他最近负责的几起案子并成一块,嫌犯被收押在警局,咬死都不承认,他们手里的证据也不足以定罪,所以案件一再搁置,他刚躺下没睡多久,局里负责做鉴定的给他打了电话,有了能定罪的消息,他也没了睡意,穿了衣服就要赶过去。
声音响起的同时,他停下开门的动作,环视了一圈,垂眸才看到蹲在他房门口的人,一开始就抱着不能影响她的睡眠的想法,所以她的房间在二楼。
但现在她盛着担忧的眉眼出现在他眼前,鹤柏俯身,柔声道:“我就去看看,等会就回来。”
“可是,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鹤尔仰起头,眼里突然有了泪意,“结果,一个月都没回来。”
鹤柏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面前的人快要哭出来时,忙开口,“这次带你去,你看着我,行不行?”
鹤尔眨巴眼睛,最后憋了几个字出来,“可以吗?”
鹤柏松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侧身从一旁的衣挂拿了件外套,递到她面前,很认真的告诉她,“可以。”
回局里的路上,鹤尔头靠窗户,望着不停掠过繁华而亮眼的高楼。
座位中段的出风口吹出暖气,两侧紧闭的车窗开始起雾。
平视前方的男人坐姿笔直,夜间路况没有白天拥挤,他神经难得没有紧绷。
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目的地。
他本想把车停在停车场里,侧头才发现后座的小人已经靠着车门睡着了。
警局的显示屏亮着时间,星期六,凌晨三点二十。
鹤柏按下车窗,探头看了眼具体位置,直接将车靠在警局门口。
楼上的同事见到他的车,跑下楼,“鹤队。”
王询刚想上前,男人就从座位上下来,朝他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他点头,看过去,这才发现车后座还有人。
鹤柏褪了件外套,垫在小人的脑袋下面,又轻轻关了车门,跟着王询往里走。
鉴定科在二楼靠近走廊,从外侧的窗户刚好就能看到楼下车里的情况,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把车停在那里。
鹤柏和王询从侧边上楼,他路过办公区拿了件夹克套上,他们这栋刑检值班室在北下的位置,整栋楼算上他也就三四个人,鉴定科亮着光,鹤柏敲门入内,王询去了监控室。
听到声响的陈好从显微镜下抬起头。
男人别了个证件,头发打得很薄,眉眼被走廊的光衬得流畅利落,表情很淡,薄唇紧抿,和晃动的证件照完全不一样,典型的人比照片帅,饶是经常见到,陈好还是愣了会儿。
在他点头示意后,陈好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将电脑前的报告递到他面前。
陈好靠在办公桌旁,看着男人垂眸翻看报告,开口说道:“我们在最新一起案发现场的床头侧端提取到还未干掉的□□,与嫌疑人的完全吻合,再加上,东郊的船厂窗帘下摆的血迹,已经能定罪了。”
鹤柏翻了几页,显见的质问,“当时怎么没注意到?”
陈好瞳孔收缩,听懂他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引导我们定罪?”
“不是没可能。”
鹤柏看了眼调查图,开始理思路,余光却扫到窗前有人影晃过,索性大声了点。
“城郊的李二牛报案自己的弟弟,先奸后杀嫂嫂然后在船厂自尽未遂,而船厂在此接连发生性侵事件,沿途的监控也在出事前后都坏了,李二牛有不在场证明,当天都在村口打麻将,但村口的摄像头却没坏,还清楚的记录了他打麻将的时间...”
陈好仔细听着,没等她发表意见。
从办公室过来的王询猛地将门推开,神情激动,“鹤队,案发前两天的监控有新发现。”
鹤柏闻言,从关系图里抽身,偏头,“辛苦了,我先过去。”
陈好揭下口罩,叫住走到门口的人,“鹤柏,等会一起吃早饭?”
鹤柏抬眼,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车上有家人跟着,我回家吃口就行,”鹤柏走出门,又折返回来,在陈好期待的目光中,轻声道,“等会让王询陪你吧,一个人不安全。”
毕竟这个点人家该在家里的,因为案件紧急,才破例加班做鉴定。
办公室在一楼,鹤柏跟着王询,穿过长廊,两人一前一后。
走在后面的鹤柏在经过大门时,放慢脚步,视线转向未熄火的车辆,女孩的姿势还和走之前的动作一样,没有变化。
室内的台式电脑亮着,王询搬了个板凳坐在离屏幕不远处,留了个空位让鹤柏坐。
四起连环凶杀的时间分布很广,最后一起凶杀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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