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奴都是终生制的,像塞维尔这种情况一律会被算作叛逃。
塞维尔心知自己已经没了回头路可走,为了逃避抓捕,他决定在一个距主星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边缘星安家,毕竟治安越好的地方对他来说就危险。至于为什么不去治安更差的荒星,是因为那种地方寸草不生,生活在那里的虫大多是无业的混混,终日为了抢夺不多的资源而争斗,甚至一颗荒星都难见一只雄虫,全是底层的劣等雌虫。
以塞维尔目前的身体状况,在荒星活不过一星期。
边缘星的职位很少,塞维尔因损坏的视力与消失的自愈能力,努力了三天,就找到了个杂货铺售货员的工作。薪水微薄,但至少能维持生计。
他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把剩下的钱都存了起来,他不舍得用。与那只小熊一般,这些钱也是那段美好日子仅剩下的证明,他不愿挥霍一空。
这天,他下班时,又在墙壁上看不到了餐馆招收洗碗工的招牌,于是,塞维尔决定白天做售货员,晚上去餐馆洗碗。
回到家时夜已经很深了,塞维尔看了眼自己逼仄却整齐的小家,他的唇边久违的出现了浅淡的笑意。他终于有家了,属于自己的家,晚上回到家也不用挨揍。
这很好。
深夜,塞维尔蜷缩着两腿侧卧在床上,他用手不断地揉捏自己因久站而酸胀的脚,细密的疼漫过整只脚掌,疼得他细细抽气。他的腿被雄虫打断过多次,就没养好过,往往才站了两个小时就会疼得他冷汗直冒。
可是没办法,边缘星就是这样的,工作难找、工资低物价贵,为了活下去他只能这样。
不过这种痛虽也磨人,比起塞维尔从前不得不忍受的那些可就好了太多了,这在塞维尔看来根本不是事。
纽扣眼的小熊坐在塞维尔身侧,靠着白墙对他无声地微笑。
塞维尔伸手将小熊柔软的身体揽在怀中,下巴紧挨着小熊毛茸茸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从雌虫的眼角滑落,悄然无声地融入小熊的身体,不见踪影。
太好了,终于自由了。
.......
把塞维尔送走后,兰洛斯也赶巧被紧急派往了战场。偌大的家里只剩下里安一个人和那群聒噪的机器虫。
这让里安日子过得格外无聊,甚至有点后悔把塞维尔送走了。为了排解无聊,他连打了几天游戏,又不靠机器虫地把房子整理了几遍后,他抱着花洒跳上跳下地唱歌。
然后,他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不修边幅的造型,突然觉得自己很像古时候冷宫里疯掉的妃子。
“卡米拉女士,你在做什么呀?”他拨通了几乎被他抛去脑后的卡米拉的终端。
“怎么?你又无聊了?”对方仿佛早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没好气地说。
“不是,不是......”里安忙摆手。
“那就是你男人把你甩了?”卡米拉的全息影像坏兮兮地咧嘴,她是个留着可爱波波头的□□女alpha,乖巧的外表下藏着凶狠的内在。里安小时候曾被她揍过不知多少次。
“他只是上战场了。”
“哦~所以你无聊了,来找我玩了。”卡米拉又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没空整天陪你聊了。”
“我谈恋爱了。”她有点自豪,“是个比里安还蠢的oga。他长得和小橘猫一样,头发是橙色的,小卷毛......我下次带他来给你看看!”
“恭喜恭喜,恭喜卡米拉女士从此脱单!”里安夸张地对着花洒喊了声,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个铜锣,“哐当”一敲,属实把排场给到了。
随后他又跟卡米拉抖落出一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什么自己是球主啊,来了新雌虫。
“哇,你生活还挺有意思的嘛。”卡米拉羡慕的同时表情也带着一丝揶揄。
“可是我现在好无聊啊。”
“要我说——”卡米拉突然凑近了些,“要不搞点刺激的?比如......去你老婆在军部的办公室探险?顺便还能翻翻他的东西,说不能发现点他的私房钱或者小秘密?”
里安手中的铜锣哐当掉地,“啊,你这是想害死我吗?”
“肯定没事的!兰洛斯现在又不在办公室,不是上战场了吗?”卡米拉提高了嗓门夸张地怂恿里安,“要是运气好的话,你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小时候的日记本。等他回到家,当着他的面读给他听——哦,我亲爱的兰洛斯,原来你五岁的时候还在尿床吗?”
“快闭嘴啊啊啊——”卡米拉的声音如雷贯耳,绕梁三日经久不散,里安被她说得羞的不行,颇有种伸手打不到她的无力感。
“别担心,正好我一个下午都没事,我可以不挂电话,正好也陪着你进去看看。”卡米拉这话说得跟可怜里安,施舍他一个陪伴似的,实则只是她自己好奇虫族的首都星是什么模样的,她早就想亲自看看了。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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