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的双手,粗糙的,几乎没有办法改善的,就是这双手吗......?我真的是虎吗?是我毁了所有吗?
我该被憎恨吗?
我该被憎恨吧。
那么我所遭受的那些事,那些疼痛,那些无法理解的虐待,就全部是理所.....
“不是哦,不能那么想哦。”
中岛敦小心翼翼地看向声音的来源。不知何时醒来的年长他几岁的少年看向他,眼内似乎带着某种令人信服的感情,他不知不觉镇静了些许,但那些附骨的惆怅与迷惘难以抛下。那个人的右眼内什么情感都没有镶嵌,声音平静:“敦君,没人该被那样对待。”
“但是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在那种状态下数次,数次毁了这里的一切!”
几乎颤抖着,中岛敦的眼底难掩盖的涌现一种痛苦。左眼缠着绷带的少年走来,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摸了摸,摸完后并未收起,仍放在他的头顶,像借此给了中岛敦一个支撑,眼内似乎带着某种情感,却像错觉,只是声音镇定:“但是一切为时尚早,不是么?”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可挽回的。你没有杀害任何人,你没有让任何人真实地受到致命的伤害,即便是毁掉作物,你也没有伤害别人,如果你始终无法释怀,那么在能够控制自己之后,你可以回到这里重新帮助这里的孩子。现在一切为时尚早,那些曾加诸在你身上的,毋庸置疑是一种虐待,即便是有那种理由——但是敦君,你是有不原谅的理由的。”
中岛敦张了张嘴,注视着对方,眼内痛苦与种种情感交织,泪水几乎上涌,十二岁的少年小声道:“请带我走吧,请让我离开吧。”
“好。”
左眼缠着绷带,鸢色眼睛的十六岁少年如此平静道。
跟随着对方与院长擦肩而过的瞬间,中岛敦捏紧了自己的手掌,即便是被那般劝解,但那些苦痛,那些来由,始终有一根刺卡在他的咽喉,让恨与痛交织,他质问不出口,呐喊不出口,甚至本能的畏缩还反应在颤抖的身躯上。
院长没有对他说什么。
他也没有对院长说什么。
两个人像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谁也没为自己辩解,谁也没为对方送别。
直至坐在那个黑发鸢眼的少年准备的车中,与司机的挡板升起时,中岛敦整个人松垮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他本以为自己会落泪,本以为自己会绝望,本以为自己会在成年后才被孤儿院抛弃,但他逃离了。
他迷惘地想。
他逃离了院长,逃离了孤儿院,逃离了虎的阴影……吗?
那接下来呢?
他看向那个将他带出来的少年,张了张嘴,声音很小:“那个……接下来要去哪里?”
对方一直透露着某种神秘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小的,但格外真切的笑,这前所未见,以至于中岛敦竟觉得对方像是为接下来提到的地点发自内心般感到有趣:“武装调查事务所。”
中岛敦困惑地歪了歪头,十二年的孤儿院生涯让他与外界有了明显的隔阂,但是对方那种货真价实的感情渲染到了他,他放松了下来,但还是带着些许拘谨与其他:“您……也会在那里吗,那一定是个很好的地点吧。”
“的确是个很好的地方没错。”
“不过我不在那里工作哦。”
“嗯……哎?……”
中岛敦错愕地看向对方,这种时候对方脸上又带上一种神秘的感觉,说出的话让中岛敦有种模棱的无法理解感:“因为跟着我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会很痛苦哦。敦君,比起我身边,还是那里更适合你了。”
中岛敦几乎哑然,十二岁的少年略带些失落的默认了对方的安排,小声道:“那个……您的名字一直以来没有告诉我。”
“唔,这个啊——暂时是个秘密呢,到时候如果有人问是谁举荐你到武装调查事务所的话,就说是一个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好人吧。”
车的行驶渐渐停止,终点站到了,中岛敦几乎是第一次离开孤儿院来到如此远的地方。
即便是几番做心理准备,在临下门的那刻还是有种不自然升起的胆怯与懦弱,他嗫嚅着,回头看向对方,一种被抛弃感悄无声息的升起,随后,对方明显的叹了口气,按在他的头顶,压下了几乎快要冒出的虎形态。
“这不是抛弃哦,敦君,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一堂课的必要了吧。你的人生还未开启,前半生始终围绕的是逃离这个议题,那么下一堂课,就试试接纳吧。”
接纳……?
中岛敦鼓起些许勇气,拉开车门,关上车门,窗户从内部被黑发鸢眼的对方摇下,中岛敦恍惚中竟觉对方的眼内带着某种满意,再一看去只见对方确实带着一种幅度并不大的微笑,没被包裹的那只眼注视着他,像是一种平静的告别。
没来由的,中岛敦冷静下来,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按着对方之前指示过的方向走去,到达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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