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波动是不是有点大,为了保证他在决策方面不出现失误,我被他骂两句发泄也是应该的]。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告状,只是深夜容易胡思乱想,boss您也知道的,我一胡思乱想就喜欢去东京湾旁边吹风]
凌晨三点,boss还真被他摇醒了。
自那以后,朗姆索性也懒得骂他。
免得某人茶香四溢,不知道又和Boss说他什么坏话。
调整了会心态,朗姆沉声,假装严肃地问道:“卧底是个长期工作,这件事还要等boss决定,你怎么突然想去当卧底?”
“我听说他们最近换了首领,还挺有趣的。”冬木阳的借口异常正经,“再说了,据说那边最近招的人都很年轻,龙舌兰看着就不像是真的能面试通过的。”
朗姆:……
朗姆:“话是这样说,但人家的计划都进行到一半了。”
“话说回来。”冬木阳若有所思,“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么爱管着我干嘛。我们又没什么实质上的仇恨,总不能是因为我上次半夜给你打电话让你教我做寿司吧?”
朗姆:“。”
朗姆:“…………”
朗姆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冬木阳套话道:“再说了,我好像也没干过背叛组织的事,boss很喜欢你,所以在你讨厌我前我还是很听你指挥的。”
朗姆诡异地停顿了下,心想他果然还是没记起七年前的真相。
“你多虑了。”朗姆谨慎地回道,“不支持你去卧底,是考虑到你的身体。”
“那不是更合适了吗?”冬木阳眨了眨眼,“有谁会怀疑一个看上去快挂了的人呢?还是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黑手党背叛组织?”
明明说的每个字都很礼貌,组合在一起却有种淡淡的“我要气死你们”的意味。
神奇的是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毕竟抛开这点不谈,冬木阳的业务能力很好,还是组织里难得能正常交流的对象。
“不说话了?”冬木阳黑心眼地继续刺激精神受到创伤的朗姆道,“最后一个问题,Ru你对强/制爱有什么看法?”
“……”朗姆这回在电话里足足沉默了一分钟。
空旷的病房里此时有三个人,侃侃而谈的却只有冬木阳一个。
床边来看望帕林卡的伏特加冷汗涔涔,生怕眼前这人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觉得不行。”
冬木阳自问自答。
“尤其是用这种手段得到情报,非常降低我们组织的格调,我申请让boss从制度上杜绝这种行为,但boss竟然在邮件里说干我们这行的强迫几个人怎么了。”
“我真是非常伤心,我就没强迫过人,这和把我从杀手这行开除了有什么区别。”
靠在墙边的人面无表情。琴酒咬着根烟,烟却没有点燃。他碧色的眼睛如幽潭般深不见底,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目光也森冷异常。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不对,没等到朗姆的回答,冬木阳侧过脸,看了看自己不打招呼就进门的幼驯染。
雪色的长发搭在少年的肩头,随着转头的动作微微晃动两下。
光是一眼,冬木阳就收回了视线。
“帕林卡。”伏特加疑惑地问,“你做贼心虚了?还有不敢看大哥的一天?”
“不是不敢。”冬木阳耐心地纠正他的说辞,“是无法直视。”
伏特加:“不对吧,你都敢在boss面前上蹿下跳的,怎么有不敢直视的东西。”
冬木阳很惆怅,他觉得伏特加真是一点都不懂。
“唉,阿伏。”
冬木阳叹了口气,目光从琴酒脸上滑过,侧脸被溜进玻璃的阳光映亮。
“要是我们能换个身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