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疑惑地看着她,秦不言微微弯唇:“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住在一起,现在这样分开住我都不知道你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了,怎么能更好的体验角色。”
林京墨咬唇像是在思索她说的话,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是真要让她和自己住在一起吗?
“那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毕竟是为了角色嘛。”秦不言忽然俯身凑到她跟前,“你不会误会了吧?”
“不是。”
“那你搬过来和我住一起吧。但是我平时起的很早,你过来可能会吵到你。”
秦不言笑的更开心了:“没关系,一切都是为了角色。”
没想到秦不言这人还挺有行动力的,在她答应之后不一会就把她的六个箱子搬了过来,林京墨看着她一个又一个的行李箱有些语塞。
“你哪来的这么多行李箱。”
秦不言将最后一个箱子推到院子里,“昨天让小周送来的。”然后迫不及待的走进屋里,边走边看:“我和你住一个房间吗,在哪呢?”
林京墨往里走,外面看着不起眼的院子里面却别有洞天,中间做了一个传统的泗水归堂,上面是大面积的镀铭花窗将整个空间分成两部分,外厅是客厅和餐桌,里面一方庭院直通观景湖,颇有古代皇家园林的风格。
她推开一扇门,指了指里面:“你住次卧吧。”
秦不言沉默了,怪不得她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是里面有好几个房间,期待落了空,她失望地点点头。
林京墨已经很困了,安顿好秦不言后径直走向对面的房间睡觉。秦不言有些颓废地躺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整个房间都有股淡淡的草药味,却不是医院那种一闻就头晕的味道,清新中夹杂着一丝甘甜,鼻子在枕头里用力闻了闻,心情好多了。
林京墨只睡了半个小时,在中医看来午睡不宜太久,醒来后独自在院子里处理药材。
“在干什么?”
秦不言懒洋洋的走出来,闻着这里的味道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感觉还挺舒服的。
“碾珍珠粉,你要来试试吗?”
“珍珠粉也是中药?”秦不言好奇地走过去,她只知道珍珠粉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没想到竟是一味中药。
林京墨微微点头:“可缓解睡眠,增强免疫力。”
秦不言上前接过手柄,学着刚才林京墨的样子碾,可这珍珠似乎诚心与她作对,她在哪用力珍珠就跑到另一边,手越来越重,像要把这铜臼敲碎一样。
忽然一双白皙的手覆了上来,轻轻包裹住她握着手柄的手,女人从背后抱住她,带着她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摇晃,刚才顽皮的珍珠现在又听话无比,一个一个的破碎成粉,晶莹的碎片折射出两人靠的极近的身影,梦中的气息扑面而来,秦不言侧头看着女子清冷的眉眼。
“认真一点。”林京墨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不想让她又看见自己泛红的耳根。
“好。”
秦不言故意摇晃手柄,林京墨有些握不住,交叠的手带着手柄在铜臼里画出一圈一圈的螺旋纹。
背后女人温热的呼吸洒在秦不言耳廓上,激起一阵涟漪,秦不言忽然松开手转身,林京墨一时失去倚靠没站稳向前一栽,秦不言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扑在自己怀里。
“林小姐是故意的?”秦不言故意问她。
“明明是你故意转身的。”林京墨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不想再理这个人了。
“你冤枉我。”秦不言摊手,语气却没有一丝会悔改的意思,好像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林京墨略过她拿起桌上的珍珠粉,又细细研磨了一遍。秦不言托着腮坐在一旁,燥热的风吹过院内的香樟树,引得树叶在空气中沙沙作响,绿荫下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远处看颇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秦不言觉得林京墨这个人有种魔力,一靠近她浑身躁动的细胞不自觉的就慢下来,前几天秦不言还在昼夜颠倒的工作,一天只有在赶场的时候才能睡三四个小时,而现在她居然清闲的坐在石阶上看着对面的人发呆。
林京墨转头就见秦不言愣愣的坐在那盯着她,不笑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难怪网上都说她气场强大。
难道是因为没让她喝冷饮不高兴了?想了想,林京墨抬眼朝她笑了一下,阳光从香樟树的缝隙中溜过,此刻也变得透明,蜿蜒向所有它能到达的地方。
心脏因为面前的人漏跳了一拍,而后节奏变得杂乱无章,秦不言又听见她说:
“别不高兴啦,我给你做酸梅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