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声拍着胸脯,松出一口气。
那两只神兽简直剑走偏锋,取走魂完全可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进她身体里嘛,偏偏借长命锁里的神力,生生把一魂给劈进她体内,也不怕她魂飞魄散了。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房间内,要么盯着她,要么盯着外头,鹤声有些不习惯,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当康忽然从她眼前走过,她狠狠瞪去,仿佛在说:就是你,就是你这只狠辣的死猪,险些剥夺我彻底活过来的机会。
当康似笑非笑,走到窗边问玉光:“我方才看主人来的方向是宁宅,可是查清了那尊伪神像的来历?”
鹤声尖着耳朵细听。
“没有,我去时,神像里附着的力量已经逃走,也有可能根本没有来过。”
鹤声陡然想起,当康在祠堂曾说:那尊伪神的背后,说不定就是剥她魂魄的真凶。
她撴下杯子,三步并作两步,将碍事的当康往一旁推去,问玉光:“那伪神为何会藏在宁家?我的一魂是不是被他们抽走放在宁彩蝶身上的?他们为何那么做?”
她的问题太多,玉光懒得一一回答,只问:“你很想知道?”
鹤声点头如捣蒜。
下一瞬,玉光捉住她的肩,咻地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阴冷阴冷的,周围全都是大小、高矮不一的土包,她看了好几眼才确认那是土坟。
有些坟头竖了碑,有些没有。
冷风瑟瑟,从头灌倒脚,鹤声打了个寒颤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脚居然陷在一堆烂泥里,而另外三个,脚不沾地。她怒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玉光抬手,指尖发出足以灼人眼目的光:“带你看你想看的。”
鹤声脚下一空,顺着阴寒的风掉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空间。
那里灰茫茫的,光线很暗淡,她需要十分认真才能看清前方从光影里穿过的人。
他们都在往一个地方走,那个地方鹤声知道,是宁家开的“金玉赌坊”。
赌坊门口人来人往,有人自信满满进去,有人垂头丧气出来,她的视线追随进去的人,看到他们把大把大把的金钱挥洒在赌桌上,只一场豪赌,他们就输掉了所有。
鹤声看到输了的人丧着脸出来,他们回到各自的家中,有人砸锅卖铁,有人把妻女卖给人牙子,还有人在自己家中悬梁自尽,抑或是寻了条河,双眼一闭便跳了下去。
鹤声惊慌伸手,空间瞬间转换,她扑了个空,却看到有一道模糊的力量在抽取那些还未死透的人的魂魄。
她吓得浑身颤抖,步步后退,看到快被抽出的,扭曲的魂魄突然感到浑身疼痛,有熟悉的东西在不断挤压她的□□,想要挣扎出来。
“不,不要剥离我的魂魄。”
鹤声仰天痛喊,头顶灰茫茫的雾气飞速流动,化为漩涡,将她一口吞噬。
“可以醒了。”
头上有痛感袭来,鹤声蓦地睁眼,瞧见手摇折扇的当康冲她发笑。
又是他,上次打她一巴掌,这次又拿扇子敲她头,看起来人模人样,却一点不温柔。
她冷哼一声,拨出烂泥里的脚,一瘸一拐往玉光的方向走。
“有人借金玉赌坊为掩,抽食凡人的魂魄,那宁家小女宁彩蝶丢掉的一魂是不是也是伪神像背后的主使所为?”
玉光:“或许是。”
什么叫或许?鹤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坟墓,而她方才在空间所见的那些人,也埋在这里,只不过没有竖碑,他们的魂魄被抽的一干二净,只有□□埋在这滩烂泥里,慢慢腐烂,最后成为一把朽骨,或许永埋地底,或许被野狗刨出啃咬。
鹤声感到胆寒,她捂住心口时,发现自己的情感比之前更加丰满了些,于是试着回忆过往,却还是徒劳。
“喂,大佬,我剩下的一魄在哪里啊?”她必须要快点找到最后一魄,恢复所有情感和记忆,查出自己真正的死因。
玉光身上发出道类似于绳子的光状物,系在鹤声身上,把她带离乱葬岗。
她又变得像只风筝,被人牵着飞走。
眼下,她的四肢和头脑更加灵活了,对事物和情感的感知也比之前更加敏锐,偶尔看玉光的眼神,总觉得他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她扯了把光绳,借力飞到玉光身旁:“你……知道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吗?”
玉光似是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平静答道:“贪财好色,不学无术。”
鹤声嘴角抽搐,拽着绳子逼迫玉光停下,叉着腰质问道:“你以为很了解我吗?”
“一般。”
鹤声闷哼一声,站在原地任由玉光拖着她走。
两只神兽从她身旁飞速掠过,她听到当康刺耳的笑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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