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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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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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进她的眼中。

    可她还这样年轻,难道还会对一个人恋恋不舍吗?若真那样,都能想见那个人脸上讥诮的神情。

    他可以忘了所有,轻飘飘的走了,不带半点留恋的,折返也只是为了他的破玉。

    不过是小半年而已,哪里能有多么深的感情,轩娘吸了吸鼻子。

    但也许梦醒了什么都不记得最好,这样才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原来的生活。

    总不能胸前挂着个牌子,跪在他家门口朝路人哭诉这个公叔某某抛弃妻子罢?

    柳轩做不出来,左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又不是亲爹,白日里街上不到处都有的?

    许是出于一种报复的情绪,柳轩暗暗下决心她也要将小狗忘掉,开始新的生活。

    这样才合适,这样才公平。

    必然不会因为他闷闷不乐,要死要活的。

    她答应过阿爹,要过得好的。

    习惯了被拥抱着入眠便再难独自入睡了,她抱着狗,盖着被子却仍有些害怕。

    可是需要一个人可怜她?要一个人关爱她?

    像是丝萝一旦开始攀附,怕是再也无法独自长成了。

    是他们说要有依靠,有看顾,现在也是顺着他们的话去过日子,总不好嫁了一次人便一切颠倒,叫人贞烈吧?

    种花的人啊,你若将花养的脆弱娇艳,那定然也不要介意她依靠别枝才是。

    第二日轩娘便告了假去了邻镇,一水镇相熟的邻居、客人们知道柳轩攀上了富贵,这卖面的小生意不再上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也并不觉得奇怪。

    先前来家中替刘员外提亲的媒婆便是尚丘镇上出了名给够了钱能将老鼠说给猫的丧良心婆娘。

    说好听的芸婆子干的是媒婆这行当,但难听点说她就像是拉皮条的,媒合些不应当的姻缘。

    但毒蛇出没的地方,十步之内必有解药。住在她对门的便有几户口碑甚佳的冰人,与那唯利是图的媒人婆自是相互看不上的,可偏从祖辈就住在一处,谁也不愿意挪窝。

    轩娘挑了件鲜亮衣裳,又在街上买了几包糕饼茶叶,才敢去叩门。

    能干这一行的大多是会察言观色的,瞧见轩娘年轻的面容,大多是掩着门先问明来意。

    一听竟是一个面嫩的小娘子要自己给自己找夫婿,只觉得不甚正经,怕砸了招牌,推搡着将她撵出去。

    轩娘倒也不丧气,她数着袖子里的铜板,一直敲到了巷子尾的人家。

    只是伸出手弯着的指节都挨到了门,她忽然改了主意,提着裙子转头朝着那黑心婆子的门口走。

    既是收钱便能办事的,那便没理由同钱过不去。能为刘员外聘良家女为妾,定然也能为她柳轩娘找夫家。

    芸婆开门的时候还带着笑,只一看清来人的样子,立马变了脸色。

    “哟,这不是一水镇的轩娘子么?”那老婆子在家中仍旧是白粉敷面,发上簪花的,见到是个不讨喜的丫头,只甩着帕子翘着兰花指回到桌边坐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轩娘将买的点心放在桌台上,自顾自地拉开凳子,开口道:“先前对芸婶子有些冒犯,不知可有伤着筋骨?”

    芸婆子将说媒当做一门生意,笑脸相迎是本分,就算有仇怨,一见到白花花的银子也能和和气气地相谈。

    只她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腰板也没多硬气。再说这小娘子年纪又小,欺负她也无甚意思。

    “都过了这般久了,骨头断了都要长好了,你才过问?”芸婆子白了轩娘一眼,“现在是想清楚要跟着刘员外过好日了?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人家现在可不一定要你。”

    “不是这个,”轩娘摇头,“但我啊,有一件大好事要通知婶子你。”

    芸婆子听了只瘪着嘴,她听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自己也惯常用这句话开头的,只是接下来讲的多半不是什么中听的。

    “我有一桩生意介绍给婶子。”

    芸婆子翘着腿,懒懒地挑起眉:“不会是你那倒霉老爹要续弦吧?你家这一穷二白的,可不好说哦。”

    毕竟隔了一段距离,尚丘镇的媒婆哪里会关心一水镇的事情呢,又不是像张婶子以讨论八卦而赚些茶水钱的,她还不知道柳莲已经埋在土里了,也不知道轩娘已经结过一次亲。

    “我爹前些日子去了,现在正跟我娘葬在一处呢,”轩娘打开糕饼的油纸,推到那婆子面前,糯米混着坚果的香散开,“我想替我自己说亲。”

    “我可不敢保你的媒,”芸婆子扫了一眼那糕点,饮了口茶轻笑,“轩娘子家的狗凶可凶得很,要是无缘无故被咬了我找谁做主去。”

    “我有些好奇了刘员外当初给婶子多少钱?”轩娘也不理她的阴阳怪气。

    “五两。”她拉着袖子比了个五。

    “那我也出这个数,只要婶子帮我说成了。”轩娘取了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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